林泱泱纤细的手指在茶案上轻轻叩击,缓缓竖起三根玉指。
“我可以救你的同门,但你要答应我三个条件。”
她眸光清冷地望向正牛饮灵茶的许云封。
许云封“咚”地将茶盏重重放下,溅出几滴琥珀色的茶汤。
“林姑娘怕是还不知道吧?如今整个玄灵界都传遍了你们林家掌握解蛊之法的消息。”
他故意拖长声调,“听说各路人马都在往灵霄城赶呢!”
在座的林家众人闻言纷纷色变。
林清煦“唰”地站起身,拳头砸在案几上:“是你泄露的消息?”
他额角青筋暴起,“就因为我们不让你进泱泱的院子,你就如此卑鄙?”
许云封嗤笑一声,慢条斯理地掸了掸衣袖。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这消息几日前就传得满城风雨了,你们林家倒是两耳不闻窗外事。”
林清煦还要争辩,林归鸿一记凌厉的眼刀扫来,他只得悻悻坐下。
“不知林姑娘的三个条件是?”许云封转着茶盏,眼中精光闪烁。
“其一”,林泱泱指尖轻点案面,“不得泄露我的身份。否则日后林家培育的高阶灵植,青云宗一株也别想得到。”
“连家师也不能告知?”许云封倾身追问。
“任何人。”林泱泱斩钉截铁地摇头,“只许你一人知晓。”
许云封仰头灌了口灵茶,暗自腹诽:“老头子,这可怪不得徒弟我啊。”
面上却堆起笑容:“成,说说第二个条件?”
林泱泱指尖轻抚茶盏边缘,青瓷映得她的手指愈发莹白:“其二,我要青云宗暗中保护林家百年。”
她抬眼直视许云封,“我们林家虽与天剑宗交好,但修仙界弱肉强食,单靠一派庇护终究不够稳妥。”
许云封指尖一顿,茶盏停在半空:“林姑娘倒是深谋远虑。不过。。。”
他故意拖长声调,“青云宗的庇护可不便宜。”
“作为交换,“林泱泱从容道,“林家培育出的高阶灵植,青云宗与天剑宗同享优先之权。”
许云封眼中精光一闪,旋即又恢复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这个条件嘛。。。倒是有得谈。那第三个条件呢?”
“其三,”林泱泱直视许云封双眼,一字一顿道:“我要你立下天道誓言,此生绝不与林家为敌。”
话音一落,整个厅堂陷入死寂。
许云封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深沉的审视。
良久,他轻笑一声,语气玩味:“林姑娘,你这是……在防着我?”
林泱泱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许云封忽然站起身,走到她面前,俯身凑近,低声道:“好,我答应你。不过——”
他勾起唇角,露出一丝狡黠的笑:“你也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林泱泱微微蹙眉:“什么?”
许云封直起身,懒洋洋地说道:“等魔蛊一事结束之后,你得请我喝一杯……你亲手酿的灵酒。”
林泱泱一愣,随即失笑:“就这?”
许云封摊手:“不然呢?你以为我要提什么过分的要求?”
林清煦在一旁冷哼:“算你识相。”
林泱泱点头:“好,我答应你。”
许云封满意地笑了,随后抬起手,指尖凝聚一缕金光,郑重道:“我许云封,以天道为誓,此生绝不与林家为敌,如违此誓,神魂俱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