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比较传统的婚衣。
一脑袋真头发假头发以簪钗固定出好看的堆髻,让庚哥觉得着她脑袋得有十几斤沉。
掉水里都漂不起来辣种,折腾的跟个大头娃娃似的。
用纱罗遮盖着面部,所以面容影影绰绰看不太清楚。
倒是看着比已经十四了的唐妃发育得更好些,但仍旧一看就是未成年。
板板正正的坐在婚床侧,旁边是伺候的宫女内侍。
倒说不上委屈。
汉复周礼,周制婚礼含蓄、内敛,不摆宴席,不铺排场。
要说热闹,那一般是之前纳采之类的环节。
真到过门这一天新郎低调把媳妇儿接自己家就行了。
没有后世敲敲打打的那一套。
但庚哥是皇帝。
所以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这六礼是一礼都没执行。
小姑娘还是被自己亲爷爷给送进皇宫的。
就这还是穿了全套的嫁衣,看得出来董白对这一天很重视。
庚哥掀开她遮面的纱罗。
看着倒挺明眸皓齿的,都不怎么像二颖那粗坯家里能出产的白菜。
但眼睛里有雾气,牙齿轻咬着嘴唇。
显然这并不是小姑娘期待的嫁人方式。
纱罗一被掀开,那丫头飞快的抬眼扫了一眼庚哥,随即又垂下了眼皮。
这面纱不光是遮别人看她,她自己看清楚别人也挺费劲。
也不知道对庚哥的长相满意还是不满意。
庚哥心里又叹了一口气。
该来的总得来,问题总得解决。
他拿眼睛撇了撇陈亥。
陈亥憨归憨,但这么久了领会庚哥的意思还是没问题的。
于是马上把屋子里的所有人都赶了出去。
然后自己回来了!
也不怪这憨批。
庚哥以前让他赶人都是这么个路数,他自己不回来是要挨骂的。
陈亥也没觉得今天有啥不同。
庚哥朝天翻了个白眼,心说你特么要不要再憨点?
但他向来也是个懒散性子。
因此也不愿意多说,心说这憨批愿意在就在吧,反正不耽误啥。
于是就走到床侧坐下,牵起了董白的小手。
从陈亥开始赶人小姑娘面上就已经泛起红晕,这会儿跟煮熟了的虾一个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