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书彦到底是从来没有喝过酒的,虽然红葡萄酒的度数相对来说并不算高,但他也算是喝了不少,听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感觉有些头晕眼花了。
“我听起来觉得你这些想法都挺好的,可能真正实施起来难度会有一些大。不过现在这种情形之下,做什么都不容易。坚持下来总能获得成功的。”
他强忍着不适对着金胜男伸出手去:“祝你成功。”
金胜男笑着点点头:“谢谢。”
她是观察力那么敏锐的一个人,怎么会看不出来白书彦已然有些醉了呢?
“你住在哪儿?我送你回去吧。看起来你已经有点醉了。”
白书彦摆了摆手:“没关系,我自己可以的,谢谢你。”
说完他就站起身来准备回去。
没想到坐在那里的时候还好,这一站起身他才现自己好像已经醉到失去对两条腿的控制力了。
现自己失去平衡的白书彦紧急用手撑了一把吧台却也无济于事,直挺挺地就朝着另一边倒了下去。
幸好旁边的金胜男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把人扶了起来。
正常情况下一个女孩儿想要扶住一个身材高大,喝醉了酒,全身上下都软绵绵的成年男性,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金胜男却表现得并不是很吃力,还有心情打趣他:“这是甜葡萄酒,又不是干红,和葡萄汁差不了多少,你是没喝过酒吗?怎么喝了这么一点儿就醉成这样?”
白书彦虽然像在暴风雨袭来的大海上坐着一艘小船漂泊那样头晕目眩,甚至连四肢在哪儿都快要不清楚了,但大脑还是勉力保持着一点清醒的。
他感觉自己的表现十分失礼,由衷地向金胜男表示歉意:“对不起,是我不好。”
这款红酒喝起来香甜可口,迷惑性极强,度数不高,一旦上头,后劲不小,这么一会儿功夫,白书彦说起话来都有些大舌头的感觉了。
金胜男非常惊讶:“你长这么大,真的一口酒都没有喝过?醉得这么厉害,不会是酒精过敏吧?”
除了这个理由,她实在想不到别的原因能让这种看起来就是一脸商务精英范的成年男性滴酒不沾。
白书彦急忙解释:“没没有,过敏,只是,是我不喝,喝而已。”
金胜男这才放心下来:“那就好,行了你舌头都木了就别说话了,我送你回酒店吧。”
白书彦出门在外总会在酒店前台拿一张对方的名片放在口袋里以备不时之需,这么多年了,这个习惯性的动作终于派上了一次用场。
他从口袋里拿出名片,这一回连好好把东西递到金胜男手里这样简单的动作都做不到了,几乎是把那张小小的卡片胡乱塞到了她的手里。
金胜男也同样喝了酒,此时此刻就像没事儿人似的,把白书彦的胳膊架起来放在自己的肩膀上,另一只手扶住他的腰,就这样稳稳地搀扶着比她高出半个头去的白书彦,走到酒吧门口,打了一辆车。
因为白书彦已经在这家酒店住了不少时日,酒店的前台都已经认识他了,看到他大晚上的被一个女孩儿搀扶着从出租车上下来,满脸通红,步履沉重,连忙赶上来帮忙,和金胜男一起把人送回到了酒店的房间里。
这一会儿的功夫白书彦已然在酒精的作用下昏睡了过去。
金胜男怕他第一次喝酒难免呕吐,万一半夜的时候呛到自己,身边没人照顾出什么意外,只能选择在他房间外面的沙上将就了一晚。
好在白书彦酒量不行,酒品倒是顶好的,就这样和衣躺在床上,老老实实地睡了一整晚,直到第二天的中午才悠然转醒。
金胜男听到动静,走过来敲了敲门:“白书彦?你醒了?有没有什么感觉不舒服的地方?方便的话我就进去了?”
白书彦酒是醒了,酒劲还没过,整个人都懒洋洋的提不起劲,太阳穴也还在突突的跳着疼,冷不防的听到自己房间里面有个女孩的声音,吓了一跳,也顾不上浑身没劲头疼欲裂了,一咕噜翻身起来先一把掀开了身上盖的被子。
直到看到自己身上的衣服皱皱巴巴穿得好好的,还是昨天晚上出门时穿的那一套,这才长出了一口气:“你好,先等一下,谢谢。”
他的声音沙哑,却没有口干舌燥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