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4点半。
林安梁睁开眼。
不需要闹钟,四十年来,他的身体早已被调整得比闹钟还精准。
修长的手扭亮台灯,林安梁眼底满是血丝。
昨晚喝得不多,他从不让自己喝多。
始终保持头脑清醒才是商人立于不败之地的密钥。
他起床,浑身不着一缕。
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肌肉虬结,张力十足。
浴室亮起灯光。
水帘冰冷,拂过他高挺的鼻梁,凸起的喉结。
继而瀑布一般冲刷过他厚实的胸膛。
流向他形状分明的腹肌。
最终漫过丛林,落到地砖上,溅起朵朵水花。
听着水声汩汩,
林安梁想起昨晚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跟白芷皮囊相似,仅此而已。
然而他还是放纵了。
虽然父亲告诫过他,不要碰社交场上的女人。
男士洗发水散发出龙脑香的味道,白色泡沫被水流冲击,堆到毛发浓密的另一处。
他不缺女人。
18岁,他的成人礼就是一个处女。
他养了几年,无数次使用过她的身体。
只是使用,从不拥抱、接吻。
后来,他又养过几个各种肤色的女人。
直到28岁,他杀死弟弟,回国联姻,代孕的女。
40年来,他从没把一个女人放在心上。
然而白芷来了。
他克制、精准又冷漠的世界瞬间崩塌。
想起白芷,林安梁昂起头。
大手抹去白色泡沫。
很久以后,浴室里传出一声低吼。
白芷被尿液憋醒。
左眼跳个不停。
一定是欧阳在想自己。
脑中闪过昨天两人在校医院床上学习的画面,
白芷耳根热的厉害。
有了林安梁预付的工资,白芷不用赶时间打工。
她上课,备考四级,谈恋爱,充实又快乐。
只是她和欧阳共同回避了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