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来跑到医院里,趁着爸爸打个盹的机会,把哥哥身上的管子,全拔了。
我带着喜宝赶到医院的时候,哥哥还在抢救。
喜来缩在墙角里,无声的哭泣着。
我想,爸爸一定打她了。
嫂嫂无比哀怨的看着我,说:“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
我无法回答,只能不停的说着对不起。
我万分内疚的当口,王金贵出现了。
他还是那个样子,只是头发又长了些。
是爸爸昨天打电话叫他来的,老年人爱子心切,到了这个时候,无论什么渠道都想试一试。
王金贵看看我们,低声安慰叹气的爸爸。
这时,我清楚的看到他的眼睛无比锐利的亮了亮。
他走到喜来的面前,忽然一把夺过了那个瓶子,我发现,那个可乐瓶子的盖子,已经不见了。
王金贵打开窗子,把喜来一直珍爱的瓶子,毫不留情的扔了。
他说:“小孩子不要拿这种东西!”
喜来愣愣的看着,我以为她要闹了,但是,女儿只是轻轻的舒了口气。
医生出来了。
我们一家心情烦乱的围绕上去。
还好,哥哥转危为安了。
哥哥的状况一天比一天好,年初八的时候,已经从特别病房换到普通病房。
医生也说,这是个奇迹。
哥哥笑嘻嘻喝着嫂嫂喂的稀饭,说:“我糊涂的时候,觉得有人在我嘴里放了颗药,我正要吐出来,它就自己化了。所以说,我本来就福大命大,自有神仙救我。”
私下里,嫂嫂不好意思的和我说,那天不该怪喜来,毕竟,她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
我听了,却更加的不好意思。
爸爸一心觉得,是王金贵来了,哥哥才起死回生的,万分的感谢他。
王金贵听了,只是笑笑。
王金贵要回杭州了。
我悄悄问他:“这是怎么回事?”
王金贵说:“你应该和你女儿好好谈谈。”
我也觉得,是要和喜来好好谈谈。
这一天睡觉前,我问喜来:“你没有话要和妈妈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