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而,想起那一日,景王出事的事情来。
惊诧地看着他,急着开口:“那是你和皇上的局?”
他嗤笑:“不能算是局,只是我和父王走的不是同一条路罢了。皇上的意思,是有人想用离间计。而那离间计的根本,在于我父王。”
我总以为那时候的元承灏悲愤过度,却从来不想原来他还是有理智的。
这么明显的破绽,他终究是看出来了。
对方这一点抓得很好,景王一死,他们兄弟必然破裂。且,是再也修复不起来的那种关系了。而他们没想到的是,元承灏也早早地防备了。
“你是说景王其实没有……”
他只抿唇一笑:“都说了我和父王分了两路走。”
分两路,他们只会看着有元非锦的那一路,谁也不会想到其实景王早就另辟了道路先行。
“那景王……”
“我父王自是好好地享受天年了,且不说我和皇上是否真的不睦,你瞧瞧皇上那股狠劲,竟把叶家的女儿指给我。我父王年纪大了,再看看我,哪有皇上半分厉害?”
忽而提及叶蔓贞的事来,我倒是不免一怔。
“我走的时候,故意将那本佛经留下,皇上见着了,心里自然就明白了。他和我的打赌,我应下了。”他笑着看着我。
我才想起那一日,他们从行馆离去,元承灏并不急着回宫,而是又在行馆待了一段时间。
还有后来常公公取了佛经来说是元非锦的房里找到的时候,他轻描淡写地说“没用的东西,烧了”。呵,想必那里候,他心里定是乐开了花吧?什么没用的东西,分明是他已经用完了它了!
只是,怕他们谁也没有想到刺客真的来得那么快。想起那一日,我与元承灏赶着出城,看见元非锦受伤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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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得开口:“那日你受的伤……”那可不是装出来的。
他像是想起什么,本能地抚胸口,低笑着:“这倒是个意外,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让那些人越发深信我与皇上不睦,不是么?也终于让他们按捺不住了。”
他的话,到底让我想起了这一次去渝州的事,也是我一直不知道的原因。
凝视着他,开口道:“那么这一次,皇上过渝州去,是为何?”杨将军是明着跟去的,相信元非锦也去了,他不过是在暗中。否则。元承灏受伤,他也来不及带他回琼郡来。
“因为一封信。”
“什么信?”
“辛王府还有人活着。”
他淡淡地说完,而我,到底是震惊了。继而,又觉得好笑,难怪,我曾问那人为何去渝州的时候,他曾说,不会是我想知道的。他竟用这样的方式骗元承灏回去……
“皇上……竟信了么?”
元非锦却道:“皇上自然不信,他断定是有人又想用辛王府来起事,所以我和杨将军都去了。因为皇上是暗中去的,是以,也不曾过宫府通知你。也是怕有心之人知道你去了渝州,会对你不利,却是奇怪得很,你竟知道皇上去了渝州?”
他的话,说得我一怔,我也以为我在堰湖边上遇见了元承灏,才会知道他去了渝州。我哪里知道,在堰湖边上的人,根本不是他呢?
扯开了他的话题,胡乱地接口:“若是……辛王府真的还有人活着呢?”
他的眉头一拧,咬牙开口:“你也糊涂了不成?辛王府早在十七年前就已经没人了。”
动了唇,终究是将话咽了下去,那个人,不算辛王府的人么?
他似乎想起什么,轻语着:“说起宫里那个胆大妄为的人,我也曾问过两位太医,他们都说不曾看出有易容之术,莫非这世上还有比易容之术更厉害的不成么?”这话,他显然也不是问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