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张少卿又在刘长青家里休养了几天后,这天门口突然来了个人被栓子带着来找刘长青,进屋刘长青和他在屋里不知道说些什么。盏茶的功夫刘长青就将人送走了。
张少卿在院子里晒着太阳,刘长青走过来。
“张排长,刚来的那个小伙子是军分区的侦察员,给我带来了个消息。他说甲山那边的乡亲们抓了一个晚上进村偷东西的,那人自己说是从南京城里跑出来的国民党兵,这个消息不知道对你有用没?”
“南京城里出来的?人现在在哪?”
这里的消息太闭塞了,他迫切的想知道外面的战争局势发展到什么程度了,虽然现在还没有头绪想好自己伤好后归建往哪去找部队,但是了解下外面的情况总比无头苍蝇要好。
“我明天往军分区跑一趟,把你想去看看的想法和首长汇报下,他们要是同意的话我就安排人送你过去,你看如何?”
“那就麻烦刘大哥了!”
俩人又坐在院子里聊了下训练的事,张少卿说他的这几个人都是好苗子,只要按照他的方法训练不停下来,单兵素质会有很大提高,至于射击方面张少卿很直接的说他们都是一群菜鸟,不是说他们枪打得不准,是压根就没有训练的机会。
刚开始张少卿拿到他们步枪的时候吓了一大跳,这些枪只有1支算的上是能用,这些枪都没有保养过,枪栓拉动的时候生涩,膛线基本都被磨平,甚至枪管有些都是弯的。
他们没机会进行实弹射击训练,只是刘长青带着他们在林子里放过两枪,他这几天特意抽了一天时间教他们保养和使用方法,怎么调标尺,怎么拆卸,怎么刷油,这些东西对于他们来说很新奇,以前从来不知道手里拿的东西还有这么多的弯弯道道的。
看他们据枪的姿势,他也是一阵无语,就这样吧,这东西他现在哪来的条件教,只能让他们学个样子,要真是带着他们去山上实弹训练,就刘长青那个扣货回来能再扣他腿上的伤口。
又待了两天,张少卿一大早的起床换好他自己的军装,把刘长青的衣服整齐的叠放在床上,这次过去后如果能在那把伤养好,他就直接走了,可能没机会给刘长青打招呼。
刘长青敲门进屋,手里提了个包袱,看着张少卿一身挺拔的军装感觉有点不习惯。
“你去军分区了估计就在那边养伤了,那边有学生兵会治伤,我给你拿了两套我穿过的衣服,还有几个鸡蛋都在包里。”
说完就把包袱递到张少卿手上,他推辞着不要,被刘长青骂了两句就老老实实的挎在背上。
临走出门的时候刘长青把腰上的手榴弹取下来递给刘长青,“这个你拿着,大恩不言谢,以后有机会了我再报答!”他们来还想问问他的马现在咋样了,归队的时候骑着马和自己跑还是快捷很多。想了想,没张嘴,自己过去治伤本来就给人家添麻烦了,再多张嘴过去更说不过去,就当送给刘长青了。
刘长青看着张少卿手里的东西,搓着手拿着,刘长青身上的东西他打了好久的主意了,一直没好意思开口,看着张少卿这么主动不再客气。
插在裤腰上就带着张少卿往村口走,两人来到村口还是那辆驴车,只不过拉车的人换成了上次来的那个侦查员。
“刘同志,他就是你这次过来带的人。”
王长青介绍着,那名新四军战士对着张少卿敬了个礼,“首长好!我是奉命来接张排长的,张排长喊我小刘就行!”他去领任务的时候陈司令叮嘱过他对待人家要客气,又给他讲了一通统一战线的大道理才放他走。
“你好,我还是叫张同志吧!麻烦你了!”
“都行,咋样顺嘴咋叫!”
打完招呼张少卿就被扶上了驴车,和刘长青俩依依不舍的告别了一番后就被驴车带着往远处走。
坐在驴车上晃悠着,看着渐渐远去的村庄,他在这里呆了快一个月了,这里的乡亲很热情,刚开始还很好奇的找着借口去刘长青家里看这个国民党兵,后来慢慢熟悉了也热情的给张少卿送来不少草药,都是在外面捡柴打猪草的时候顺手摘的。也经常会有乡亲给他送几个鸡蛋和鸟蛋过来,他以前不觉得鸡蛋是多么金贵的东西,在这里他才知道原来这个也是很多少人平时不舍得吃的东西。
他从小家庭条件优渥,不然也去不了军校读书。这里的乡亲的朴实是他以前都没接触过的,让他对这里有着无比的好感。
他路上和小刘聊些这附近的山川地理啊什么的,这是哪个山,往前面走是哪,最近的县城多远之类的。没向他打听他们部队的事,他怕引起别人的反感,1年以前两个政见不同的党派还打的有来有回,经过西安事变后第二次国共合作才缓和了关系,他对共产党也充满好奇。
两人走的比较快,下午就到了军分区驻地,被拉到指挥部门口车就停了下来,小刘和张少卿打了声招呼就进去汇报了。门口的两个警卫虽然没拿枪对着张少卿,但他感觉得到他们的眼神一直在自己身上打量着。
自己这一身土黄色的衣服和这里格格不入,路过的新四军战士也在周边围着看稀奇。
“都没事干是不是?散了!”
一声雄厚的声音从屋里走出来的人嘴里吼出来,四周的人嘻嘻哈哈的就四处散去。
张少卿赶忙从车上下来,陈司令走近后随手敬了个礼,“哈哈,张排长你好,欢迎欢迎啊!”
张少卿立马站直了还了个礼说到“陈司令您好!给您添麻烦了!”
“有啥麻烦的,你这又不是抢老百姓被打的,都是中国军人,不要太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