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事在拍板定案之前没有谁可以肯定说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何况决定权还不在你手上,所以只能做到最好,把自己要做的事,做到百分之百,之后便听天命。”
“要是失账了呢?”
“失败?”仲安浔笑了,笑容云淡风轻:“那便从头来过呗,失败又不代表终结,这世界有大把的机会放在你面前,失去一个,还有许多呢。”
唐思美长舒口气,愁容略展:“那就好。”
仲安浔望着她,向来清冷凛冽的眼波难得温柔似水:“傻丫头,你在为我担心么?”
唐思美点点头,黑漆漆的大眼如受惊的小鹿般怯生生:“安浔,这次唐氏为子宣公司担保竟争索图的工程,你不担心么?我昨天便劝过我大哥了。。。。。。”
仲安浔打断唐思美的话:“思美,不要插手,做生意,便不要怕竟争,有竟争才有动力,只要是光明正大的竟争,大家各凭实力。子宣公司如果加上了唐氏担保这个筹码便强过了仲氏,只能说明仲氏有不如人的地方,输便输了,何况,资金问题,从来便不是仲氏的问题。”言下之意,子宣公司拉来唐氏担保,除了保证资金实力外,又能证明什么呢?索图这个大型顶目,不是有钱便能做的。
“噢,你这样说,我便放心了。”唐思美想了想,又问:“我大哥这样做,你不会怪他吧?
“不会,生意场上无父子,何况是朋友?再说了,我相信你大哥的为人,是个奸商,但不用非法手段谋利,我说过做生意各凭本事,谁强谁嫌。放心吧,难道说我和你大哥这么多年的交情,他会在背后捅我一刀么?”
仲安浔这番话,半真半假,半讥半讽,说得唐思美脸一阵红一阵白,也不知道他是真不介意还是假不介意,罢了,管他真假,担保都已经是事实了,唐思美暗叹口气,真的是要各凭天命了。
“我们公司的方案什么时候能出来?”唐思美问。
“最迟明天上午。”
“噢,这次一定要精益求精了。”
仲安浔笑了:“仲氏的方案,哪一个不是精益求精的?”语气充满自信的骄傲。
唐思美抬头望他,墨玉般的眸子深邃沉稳,希腊雕塑般线条完美的脸,浅灰色的衬衫,深灰色的西裤,熨烫得一丝褶皱都没有,整个人俊朗非凡,这样完美的男人,自然值得骄傲啊。
“干吗这样看着我?初识么?”仲安浔难得开个玩笑,今天的唐思美特别沉童,不像平日的她,所以他想调节下两人之间压抑的气氛。
“安浔,我们何时结婚?”唐思美呆呆看着仲安浔,脱口问出这句话来,莲她自己都没有想得到。
仲安浔一怔,愣了几秒,才笑道:“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
既然问出了口,两人之间一直存在的芥蒂便被抬上了桌面,没了遮掩的那层纱,唐思美也就豁出去了,固执地看着仲安浔,抿着唇,固执地等他的回复。
“回去后我们再商量。思美,你最近太累了,我送你回房休息吧。”仲安浔终是没有正面回答她这个问题。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休息。”唐思美站了起来,僵直地向门口走去。
仲安浔知道她不开心了,嘴张了张,终是没有唤她回来,望着房间门砰然关上,他除了不忍与愧疚外,竟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唐思美走出仲安浔的房间,反手关上门,却没有离开,背倚着门,门后没有丝毫的动静,闭上眼,一直强忍着的眼泪如瀑而下,安浔,安浔,你怎么可以这样残忍?
风丹宁接到仲安浔的电话时,她正在附近的一家花国式咖啡店喝着咖啡看书,她一直很喜欢这里,咖啡店开在一个私家花园里,种满热带特有的花草树木,依着树木与花草的布置,散落地放着三四张小圆桌,咖啡店不临街,只有熟客才会找来,很安静的她方,空气中飘着浓浓的咖啡香,盖过了曼谷无处不在让人闻得生腻的精油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