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悯拍拍她,“别紧张,大郎好得很,正在睡觉。”
“那是怎地?”
“我们在事发地点发现了一些脚印,大概有四个人的。”
“四个人?”
“是的,一个自然是行如风的,还有一个大概是你所说小孩的。”
“另外两人杀了他,掳走了孩子?”
“不,一个人杀了行如风,这个人留下了一串脚印,而且逃进了武昌城,另一个人的脚印无始无终,凭空出现,凭空消失。”
“说得这么恐怖?”
“不错,没有告诉你的事是,这种脚印在每个现场都有。”
上官背上奔跑过一股凉气,“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越悯转过身去,叹气道:“怕夫子不语怪力乱神呐。”
“哼……”上官表示了十分不屑。
大理寺从上到下,有的是探花榜眼进士武举人,越悯越二爷少时走丢,此后辗转在各县衙府衙做过仵作,经层层拔擢推荐回到大理寺;上官越越大爷则是高宗时的武举人,两个粗人经常做出鄙视出身书香门第,家中大人在工部这种一点也不杀伐气息的部门工作的小朋友。
“以及这孩子也随这脚印消失了。”
“行如风何以不是这神秘人物杀的呢?”
“这很简单,死法不同。”
“就是说,我们找到这个杀人犯,就能找到神秘人啰?”
“就是这样。”
“你要我进武昌城排查?这一来一去都两日了,人早跑了。”
“不,总不会有人无缘无故要杀他。我知道你在销金窟里埋伏着,你去看看他曾经和什么人走得近,得罪了谁,谁有可能杀他。”
销金窟可不就是东湖东庄,行如风在东湖东庄里得罪过谁……上官一思索,“腾”地冒出一头汗。
他可不就得罪过我么?她想想觉得很不妙,于是急忙说了。
越悯狐疑地看着她,说:“妹儿啊,前天下午你在做啥,谁能证明?”
上官招供如倒豆:“我下午在赫连沁的马厩里给他洗马。”
“还算老实,谁能证明?”
“峨眉的颜子相。”
“不错不错,继续埋伏。”
“好,我回去了啊?”谢二郎不刑之恩啊!
“不急。”
“……”上官心道这谢不刑之恩还是收回来吧。
“其实……”
“什么?”
“凶手有可能跑进那庄子里了。”
“……二郎,你下次能不把这么重要的事放到最后说么?”
“我只是在犹豫要不要告诉你。”
“自然是要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