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只是这码数……
&esp;&esp;“衬衫是按我的码买的。”雁放别过头,假咳一声,含糊地说:“你那什么肿了,我趁你睡着涂过药了,穿宽松点舒服,不会蹭着。”
&esp;&esp;他一开口耳朵就红起来,说完这句话半张脸都红了,偷偷拿眼尾去瞟叶阮,瞧见一脸风平浪静。
&esp;&esp;真他娘邪门,也不知道谁是占了便宜的那个。
&esp;&esp;雁放在这儿待下去能自燃了,提起垃圾打算避一避。
&esp;&esp;“等下。”叶阮在身后叫住他,“回来。”
&esp;&esp;他把背心脱了下来,硌出来、咬出来的青青紫紫散布在白皙的皮肤上,雁放差点脑门儿充血。叶阮披上大号的衬衫,把背心递给他,“用这个把碎玻璃包一下,附近有流浪猫。”
&esp;&esp;炭头一大早收到雁放的消息,给他放一上午假。他早起习惯了,跑了几条街去一家老馆子打包了炒菜回来,仨人围着小桌吃了午饭。
&esp;&esp;雁放吃完就枕着手臂倒在沙发上,坐垫让他一起扔了,沙发又恢复了它沧桑的原貌,炭头进来看见也不敢多问。
&esp;&esp;叶阮出去溜达了一圈,巷子口有家小商品店,白天放着“五元五元,全场五元”的大喇叭。他好奇,一分钱没带进去逛,过了十多分钟,老板娘大着嗓门跑到店里来要“赎金”。
&esp;&esp;雁放乐得不行,支使炭头前去赎人。
&esp;&esp;“买了什么啊?”
&esp;&esp;他刚把飞镖取下来,躺回沙发上,听见两人进门的声响。
&esp;&esp;“簪子簪子。”炭头接话道。
&esp;&esp;叶阮挑了半天,挑中了小商品店标价38元、全场最贵的那支簪子。粉色的珐琅花上趴着一只小兔,垂穗是两片细长叶子,瞧着挺幼稚的。
&esp;&esp;“这个送给木子。”他把簪子放到柜台的置物架上。
&esp;&esp;炭头表示自己记下了,出去前掩上了门,“那哥,嫂子,你们待着。我上隔壁午个休。”
&esp;&esp;“去吧。”雁放边说着,边把手里的飞镖扔出去。
&esp;&esp;叶阮又在店里溜达了一圈,走到雁放身边问:“我的簪子呢?”
&esp;&esp;雁放没答他的话,抛着飞镖“咻”地投掷过去,圆心上扎了四支,骗他说:“没见着啊,你弄丢了?”
&esp;&esp;表情欠嗖的,语气简直像在逗小孩。
&esp;&esp;叶阮看了他一眼,从他手里抽走最后一支飞镖,扭头投出去。“咚”一声,飞镖稳准狠地扎在圆心,噼里啪啦撞掉了雁放投过去的那四支。
&esp;&esp;“还给我。”他索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