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昕眉头一皱,让他们下来等同给自己找麻烦,她才不傻,“不行。”
“我要下车。”老大发脾气。
“我也要下车。”老二附和。
唐昕无动于衷。
这时就见远处——从装甲车旁绕出一辆破吉普车,呈梅花步飞驰而来——路实在是太坑坑洼洼,在离唐昕的车十多米远时嘎一下停住,秦昊阳从副驾驶座跳下来,满脸带笑,一溜小跑着奔向妻子。
“爸爸。”两个小家伙争先恐后的叫爸爸——以前可没见他们这么热情,往常回家都要好几天才能熟悉,今天看到装甲车,居然连爸爸都叫上了。
“什么时候到的?怎么自己开车来?”秦昊阳兴奋的直搓裤子,没办法,手痒,但又不能当着这么多人面一把把老婆抱起来。
“这个地方除了自己开车,还有什么办法过来?难道你让我抱着这两个东西走过来啊?”唐昕没好气的回道,实在是开了一天的车,孩子又闹,她整个人都快崩溃了,下次打死也不过来了,过来也不带孩子,根本就是在挑战人类极限。
“也是。”秦昊阳伸手指一下两个儿子。
这时后面的装甲车也到了跟前,一堆人从“乌龟壳里”伸头出来,为免造成围观事故,秦昊阳赶紧开车带老婆回家属院。
到了家属院,在他的住处看了一圈后,唐昕突然觉得自己很明智,幸亏来时车上拉了一大堆东西,不然这地方根本没法久住。
“老婆,你这是不打算回去啦?”秦昊阳看着地上那堆东西,好奇她是不是把家给搬了过来。
“你这里就那张床能用,不带多点能住人嘛,我又不像你,扔荒郊野外一年都整不死。”叉着腰看向地上这堆东西,奇怪,她睡衣放哪个箱子了?“哎呀……带你儿子一边玩去,别烦我!”推开某个死皮赖脸想往她身上贴的家伙。
“马上开饭了,吃完再回来收拾吧?”秦昊阳不死心地从身后搂过老婆的肩。
“哎呀,你一边玩去,人家开了一天的车,身上都是汗,不洗干净浑身痒。”加上他又在一边叽叽歪歪,烦都烦死了。
秦昊阳跟警犬似的,趴在老婆锁骨处用力嗅嗅,“香的,一点汗味都没有。”
“你烦不烦?!”唐昕被冷落了四个多月,心里窝的火至今都没处发,哪能就让他这么得逞。
“还生气啊?我这不是跟你赔礼道歉了嘛。”知道她气他,从刚才在车上他就一直道歉。
“一个对不起就算完啦?我把你杀了,再跟你说对不起行不行?”对不起要是有用,还要法律干嘛?
“只要是我老婆想干的,随便干,用不着说对不起。”秦昊阳开始发扬“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外加“死皮赖脸”的光荣传统。
“除了这张嘴,你还剩什么?!”打多了手疼,只好下嘴咬,反正她是非要把心里的火气发泄出来不可。
“妈妈,你为什么咬爸爸?”老大秦国昌正拽着一根电话线,无意间发现妈妈跟条疯狗似的,正窝在爸爸怀里撕咬,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