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面面相觑,程芳梨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
“行,我一会儿就过去。”
说完她回到座位,把书包挂在了桌子侧面的挂钩上,拿出手机给付竞泽发去一条消息。
【你让会长主动卸职的?】
后排的付竞泽百无聊赖翻着课本,看到她弹过来的消息,伸手回了几个字。
【他良心发现了吧。】
眼看问不出什么,她放弃了这条路,转而问起了别的。
【你刚刚要过来跟我说什么吗?】
这次消息久久没有弹回来。
她看向他的方向,他正低着头,侧脸凌厉分明,手停在键盘上放没有落下。
过了一会儿。
【没事。】
长时间的停滞已经久的不正常,付竞泽欲言又止的状态让她心头升起了一丝猜疑。即便如此,她还是装作没事把手机丢进桌斗。
或者说她没空在意。
冰尤把发丝别到耳后,起身离开座位从后门走出去。
飘起的衣摆带着梨花香纠缠在空气中。
他面色平静地靠在椅背上,感受她从身后经过时无意间的触及。
一切都让他发疯。
后门“啪”一声合上,他才渐渐脱离她的磁场。
*
顶层,学生会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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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的光还没有那么强烈,穿过玻璃打出透亮的淡蓝色。
尽头的环形教室门敞着,内部样子暴露无遗。
旋转椅歪七扭八摆在桌子旁边,架上数不清的本子纸页散落了一地,有不少甚至飘进了走廊里。
极其标准的,大战结束后的残局。
冰尤走到门口时,几个脸熟的干事正好从里面出来,都是之前一起聚会过的面孔。
他们相互挤着,对她使了使眼色。
她朝里面看去,弥音正坐在一把旋转椅上怒气爆表,翘着腿,用牙齿撕咬指甲。
再往里的窗户边上,会长收整着桌上的档案袋,低头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