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的照片你也收到了?”
“你先把药吃了。”
“我哪来的心情吃药!”
顷刻间,她手臂一挥,拍在了他拿着胶囊的那只手上,两粒药掉在地毯上。
连带着他另一只拿着水杯的手受到震颤,里面的热水溢出杯壁,一小部分打在他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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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洒,即便烫也没有松手。
付竞泽眉头抽搐,忍痛把杯子放定在茶几上。
她知道自己闯了祸,态度软了下来。
突如其来的崩溃让鼻腔传来一阵酸楚,眼泪就这样夺眶而出,成滴划过她的脸颊。
他原本扶正的天平又再次向她倾斜。
想要问出口的好多事彻底烂在心里,变成糜烂发痒的创口,夹着锈迹,烂得彻底。
他坐在沙发上,把她整个人捞起跨坐在自己怀里,手掌在背上安抚。
她高烧不退,也不想挣脱。
滚烫的额头压在他肩膀处,仿佛要把他的身体熔出一个深坑。两具躯体都有不可言说地疲惫,像在湖面升起了一块失落的沙洲。
窗外的细雨霏霏,轻柔地如同爱人的吻。
付竞泽抬手摸了摸她的手臂:“冷不冷。”
她摇摇头,发丝扎在他胸前的衣服上。
“照片的事在不确定是谁之前不要声张,现在网上没有动静,你也别多想。”
这回她换成点头,不变的是头发还是扎人。
他牵起她刚刚磕到的那只手,用手指揉了下发红的关节,她抽痛着挣脱,却又被他拽着握回掌心。
两只手纠缠着相触,谁在进攻,谁在闪躲,一看便知。
逐渐响起的手机铃声划破空气。
是她的。
付竞泽伸手在沙发上摸着,最后在她换下来的衣服下面找到了亮起的屏幕。
上面还有一道摔在地上时新增的裂痕。
备注名两人都看得到。
程芳梨。
他把手机给她,然后识趣地松开抱着她的手,起身去了不远处的岛台。
冰尤调整了呼吸,咬着手指一侧的细肉。
按下接听键的同时,看他切着台面上的甜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