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反应快,凭空捏造:“年年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可以吃辣子鸡了。”
“那也不行。”
陶粒噤声,她看见陈延白的脸上浮现一丝严肃的神情。
本想着还继续辩解几分,可刚想说话,陈延白就又突然说:“跟我过来。”
“啊?什么?”
“我重新给她买。”
最后,陶粒提着食堂里最清淡的小白粥回了宿舍。
陈年没看到自己想要的辣子鸡,扭头问她:“辣子鸡呢?”
“被陈延白没收了。”
陈年:“?”
最气人的是,陈延白不仅没收了陈年的那份辣子鸡,还没收了陶粒的麻辣烫。
那可是她想了一周的麻辣烫!
她好不容易排上队点到了自己喜欢吃的麻辣烫!
“那这小白粥……”
陶粒生无可恋的坐在自己的椅子上,“陈延白买的。”
“……”
“他让我监督你,肚子疼期间,只能喝小白粥。”
“嘿嘿嘿,买一送一,我也喝。”
“……”
陈年喝了一周的小白粥,全是陈延白买的。
她脸都喝白了。
胃里嘴里全是白粥的味道,寡淡。
陈年觉得,她要是再不吃点有味道的食物刺激刺激味觉,恐怕她受不住寡淡的折磨。
于是她去了小卖部。
小卖部里的人不算多,陈年拿着小蓝筐在货架与货架之间绕来绕去,她买的零食全都是辛辣的。选好后她就去了收银台结账,付完钱从小卖部里出来,她一抬眼,就看见了朝小卖部走来的陈延白。
他俩几乎是撞了个正面。
陈年脚步一顿,攥着塑料袋的手指缩紧。
能在这儿见到陈年,陈延白也觉得很意外。细算下来,他已经快一周没见到她了。
他抬脚走过去,高大身影靠近她,挡住一些光亮。
离得近了,他才发现陈年的脸色泛着白,一双盈盈杏眸里盛着水光,是一种脆弱感。她的头发被一根橡皮筋松散的束在脑后,有一些碎发散着,垂落在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