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昭昭的讶异不在于,楼下两人的姿势酷似在做‘那种事’。
当她看到那缕长发时,仅用一秒钟就反应过来,是她那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唐登泉,干的好事。
唐登泉死性不改。
一如既往视女人如衣服,当作他生意场上的垫脚石,手段低级又恶劣。
她清楚记得,唐登泉曾因无意中包了合作伙伴的情人,引起轩然大波。
尽管对方只是一家小公司,但这事在明都市内依然传得沸沸扬扬,还没过去半年,唐登泉又‘复出’了。
这回,他直接明目张胆把女人送到温斯尔的身边。
估计唐登泉还以为,白天时他没有出现,温斯尔会将女人扣上野路子的名头。
所以他一计不成又施一计,到了晚上以自己的名义将女人送到温斯尔家中。
这样一来,女人的来路也有保障。
正陷入沉思之际,温斯尔微微转过头,侧脸进入唐昭昭的视线范围内,余光正好可以看见二楼书房玻璃窗的位置。
从女人的视觉看来,温斯尔仅仅只是寻常的别过头。
在唐昭昭眼里,这是一种信号。
她视而不见,选择按兵不动,因为温斯尔完全没必要向她发出‘求救’信号。
如果他想,他现在就可以把女人撵出去。
但如果这个信号的解读公式,是极为隐晦的情绪观察及探究。
那么他需要的,就是唐昭昭立即释放被嫉妒和占有欲点燃的炽焰。
对于唐昭昭而言,‘立即’这个举动绝不可取,她无法笃定温斯尔是否真的需要这种情绪。
即便他需要,她也要论证温斯尔产生这种‘需求’的缘由。
她不急。
不管因为什么,只要他需要,她都可以演给他看。
她眯起眼,以审视的目光盯着楼下两人。
温斯尔动了动身体,摆正头部。
他的身姿傲然挺拔,仅是从容站着,就给人居高临下的感觉。
凛然的目光落在女人身上时,糅杂了一抹微不可察的嫌恶,比冰刃更加寒冷锋利。
此刻他知道唐昭昭不可能会出现。
“滚出去。”
女人蓦然抬头,瞳孔猛地一沉。
睥睨着她的那双眼睛,眼底流露出毫不掩饰的阴翳,令人毛骨悚然。
仿佛下一秒,眼里的利刃就会将她刺死在这里。
怎么会呢。。。。。。温斯尔分明让她进来了,这难道不相当于默许她此时此刻的行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