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言让拂弦先回去歇着,又吩咐从柳侍候自己歇息。
“从柳,见到你姐姐开心吗?她可是一直惦记着你呢。要不是为了你,她也不会被太后牢牢控
住。”
从柳叹道:“如今见了,又能怎么样呢?从柳和姐姐再也不能取信于太后了,两颗失去作用的
棋子,只怕连性命也保不住了。”从柳说完,似是意犹未尽,又紧接着道:“从柳已经保证过
,绝不会伤害您,您何苦要将我们姐妹逼上绝路呢?能在宫里苟活真的不易呀!”
锦言一怔,看来从柳确实比惠婕妤聪慧得多,当下说道:“从柳,别怪我,我也想活下去呀。
你放心,只要你们姐妹不与我为敌,我也绝不会出手伤害你们。至于太后那里,我自然有办法
为你们周旋。”
从柳听见锦言的话,却是连个“谢”字也说不出口。锦言毫不在意,打发她下去歇着。锦言却
整夜左右翻转难以成眠。
拾捌阳关孤唱
锦言在床上辗转反侧,柔软的长发铺满了枕席,单衣轻软,露出一截白皙的玉臂,随意搭在锦
缎薄被上。
锦言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正欲开口唤拂弦,就看见有人猛地掀开了纱帐。锦言正要惊呼,就
被那人吻住,几乎要窒息。那么霸道而深长的吻,锦言自然知道是谁,当即放松了戒备,软下
了身子。
他抬起头,夜色无边,两人看不清对方的样貌,却能感受到炙热的气息。他将头埋在锦言的脖
子间,锦言耐不住痒,微微笑出了声。
他深叹:“你还是这般美好,朕忍不住就想要你。可是今夜月色极好,不陪朕一同赏月,也算
是暴殄天物了。”
待锦言坐起身,他蹲了下来,亲手给她穿上了鞋。锦言半是羞赧半是欣喜。他挽着她的手来到
窗前。锦言在窗前站定,他从后面拥着她,双手环抱着她的腰。
锦言看到湖泊中央的阁宇,突然有些惊讶,皇上今夜不是宠幸了灵妃吗?怎么不过一更,便悄
悄来了墨韵堂?
未等开口相询,便看见从湖中心驶来一艘小船,分明就是灵妃先前乘坐的那艘。那船行驶得极
慢,可是锦言却发现有些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