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或喜或悲。
秦公公尖利的嗓音从殿外传来,“娘娘,皇后薨逝了,临走前不断诅咒娘娘……”
锦贵妃闻言背转过身,许久才低声默道,“这是她的劫数,怨不得我。”
三日后,太后懿旨,擢升锦贵妃为皇后尊位,一时后宫又如征战沙场之血斗。
第二章一种情怀
孟冬,郡太守闻家府邸。
雪舞圣洁,梅香清寒,雪卧梅枝,梅应雪而生,当自在浩天大雪中飘香秀逸,韵致悠然。一曲
清绝,万般笛音。
闻锦言手握红笺,短短四字,梅落情定,龙飞凤舞飘逸生情,慢慢藏于香帕中。雕花铜镜下,
她卸下女儿冠,挽起流云飞髻,因为他说过,最爱她这个妆容回身轻笑时的娇颜,闻锦言自当女为
悦己者容,只是轻点胭脂,脸颊已是媚红,眼波流转处,情思亦在。
她随手拿起披风,裹在身上,仍是抵不住寒意袭来,才出房门几步,见太守府内,张灯结彩,
红绸高挂,一张红毯从府外铺到了正厅。看到这些才想起下午在父亲闻步青的书房里的一幕。
今日是吉日,宫里欲传旨,要赐闻家嫡女闻锦言入宫为后,这莫大的殊荣传到闻府,却是满座
皆惊,太后懿旨不得逾越,这已经是不能更改的事实。
父亲闻步青一饮杯中酒,狠狠把酒杯往地上摔去,沉声说道,“我就说无端抬我官阶,非大喜
乃大祸,如今这祸事怕是要落在锦言身上了。”
闻锦言失神坐在椅子上,手里还有刚温热的暖笼,此刻已是找不到一丝温暖。
母亲沈蕊洁拉着父亲的衣袖落泪,低声说道,“相爷,锦言是我唯一的骨血,无论如何,拼死
我也不能让她进宫,哪那里是条活路呀。”
闻步青甩开沈蕊洁的手,喝道,“妇人之仁,太后下的懿旨,除非我闻家满门抄斩,否则锦言
还是一定要进宫为后的。”
娘亲止住泪,手指甲掐进肉里,血丝毕露,狠狠得说道,“为什么是锦言进宫?为什么不是那
个贱人生的女儿进宫?我嫡出的女儿要禁受这种罪,她的女儿好端端活在宫外,她也配?”
闻步青回过身来,满眼血丝,说道,“你想怎么样?这可是杀头的大罪,不能乱来呀!”
“我要那个贱人生的女儿顶替锦言进宫……”
闻锦言听到娘亲的话,攸得一惊,半响父亲也没有应声,只是传来挫败的叹息声,缓缓走出房
门,屋外婢女绿意守在一旁,乖巧得递上一纸红笺。
走进后院,人迹稀少,仆人小厮都去前厅帮忙,俱是喜气洋洋,自家主子出个皇后顶金贵的人
儿,他们这些做奴才的也觉得荣光,只是他们怎么知道内里详情?荣宠是需要付出血的代价,用生
命争来的荣耀值得这般庆贺吗?
寒风呼啸,刺骨寒冷,裹紧了披风,慢慢走近了那两棵梅苑最别致的梅树,形状宛如情侣想抱
,情深意重,叫人不由叹息。
闻锦言站在那棵略的梅树下,抬头看起,仔细寻觅间,便从错综复杂的枝桠间,摘下一枚玉佩
,握在手里莹润暖热,慢慢竟不再通体发寒,这一定是他留下的那枚玉佩,细细摩挲着,身后一声
低沉叹息,“真美……”
闻锦言慢慢回转身,对他妩媚一笑,瞧他已经是痴了。他风骨俊逸,鬓若星朗,一袭白衣,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