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动静。
紫阳有些诧异,回头。
苏梦白搬来很长一个梯子。
是铺瓦时留下的。
靠着屋檐,他慢慢往上爬。
等坐在紫阳身侧,才回话:“做了个噩梦,吓醒了。”
“什么梦?”紫阳好奇,“说来听听,或许贫道能帮你解一解。”
“你还会解梦呢?”苏梦白现紫阳也挺多才多艺。
“略懂。”紫阳一如既往谦逊。
“也没什么。”苏梦白揉了揉眉心,“就是梦到林明月他儿子叫我爹……”
紫阳挑眉,坐起身来。
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
苏梦白顿时不想说了。
“算了。”他说算了。
“别呀!”紫阳挂在苏梦白肩上,问他,“梦里公主叫你什么?”
苏梦白不想和他继续谈论这个问题,飞快转移话题:“月亮都下班了,你还不睡,等什么呢?”
“日出。”紫阳又恢复先前那不高兴的样子。
“啧。”轮到苏梦白看笑话了,“有人春宵苦短,有人却嫌夜太长。”
紫阳没有狡辩,也没有解释。
这夜确实太过漫长。
更漫长的是,往后无数个日夜。
他不知道要等多久,那个小猫才会开窍。
她什么时候才会情窦初开呢?
“那和尚这么猖狂,你没意见吗?”见紫阳不说话,心里偷偷替自家师兄着急的苏梦白按耐不住。
“猖狂吗?”紫阳没说自己有没有意见,只是说,“他心思深,性子烈,说实话,能忍四年,贫道都怀疑他是不是被谁夺舍了。”
“你不也忍了四年?”
紫阳摇了摇头:“那是贫道心中所修大道,千年万年,也不算久。”
又说:“他不一样。”
“他怎么不一样?”
紫阳想了想,然后给苏梦白打了个比方:“你还在林家祖宅当鬼那会儿,贼秃驴一感知到你的存在,就想把你抓出来物理度了,哪怕贫道拦着,哪怕臻臻拦着,哪怕我们都去皇城转了一圈,他还是想把你物理度了。”
“什么意思?”苏梦白没听懂。
紫阳想了想,又给他打了个比方:“我们还住青楼那会儿,你知道为什么,你师兄明明知道,贼秃驴做梦都想度你,但每次去上朝,还是会把你交到贼秃驴手上,而不是交给贫道吗?”
苏梦白摇头。
紫阳往正屋方向看了一眼,说:“因为如果当时把臻臻交给贼秃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