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这也是位秀才?”孙师爷听了两句他的讲解,深刻又有趣味不禁好奇地问道。
“这倒不是,张安虽然没有参加过科考但他自幼读书,又培养出了张嘉志这样的秀才公,还是有些学识的给孩子们启蒙也足够了。”
别看张安没有秀才的功名,但是村里的人都觉得他这是因为没有参加科考的原因,如果他当年也参加科考了,肯定也能考个秀才回来。
孙师爷一想也是,想要供出一位举人要花费的银钱也不是普通农家能有的,情况好一点的也只是让孩子识些字不做睁眼瞎,或者到城里找个活计。
他也便没再问这些,而是提想起了村口的那块石碑。
“来的时候在村口发现了块石碑,不知那上面的字是谁写的,很有几分风骨。”
“啊,那就是张安写的。”为了把那些字刻出来,他们还花了二两银子在县里找了石匠呢。
“若是如此,他来教这些蒙童倒也足够。”能写出那样字的人绝对不会是徒有其表的庸人,孙师爷又在陶然村转了转,仔细观察了村子最后带着院子的设计图回了县衙。
孙师爷带走的图纸自然不是最初那一张,而是张嘉志重新用毛笔画的一张更加简易的图纸。
原来那张图纸张静姝涂色的时候用的是她找到的彩笔,那一看就不是这个时代能有的东西。张青柏虽然好奇但也没有多问更不会多想,顶多就是觉得他们家真的有点儿家底儿,这样好的人颜料都能有。
可若是被拿到县衙去让那县太爷看到就不一定了,他在官场浸淫十几年也先后在不同的地方任职,只不过因为没有背景才一直只能做县令,不然的话就凭他的资历和手段早都升上去了。
他看到这东西一定会有想法的,别看这县太爷官声挺好看起来像是个做实事的,但内里谁知道呢,人心从来都是经不起考验的。
送走了孙师爷村民们继续又投入春耕之中,张安他们家原来的地就是佃给村里人的,但现在家家户户都开了荒,有那十亩荒地打底一般的人家也不再需要佃别人的地了。
张静姝家的这十亩荒地就交给了文瑶她们,这六个女人有家里两头牛的帮忙速度很快,他们家也是村子里第一个完成耕种的。
春耕结束让牛歇了一上午,第二天下午就租了一头给村里的人。
然后张嘉志赶着另一辆牛车和张静姝去县里走了一圈儿,帮族学带回一些宣纸,顺道将空间里存的那些旧家具拿出来过个明路。
他们家的家具都是新打的,但文瑶她们住的后罩房就不用了,这些旧家具正好给她们。
两个人走了两趟才把空间里的这些家具都带回院子,张嘉志就找带着买回来的宣纸去找族长。
张静姝做了一个账本放在祠堂里,族学的每一分收益与花销都会记得清清楚楚,族里每个人都能查看。
张嘉智之所以要去找族长,除了要把买纸的账记上,同时也是想要跟他说一下那个砖窑的事儿。
这烧砖的手艺是他研究出来教给他们的,他也不介意直接给村子,但是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直接放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