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123

第581章（第1页）

来自基辛格班子的一位32岁的律师戴维&iddot;扬，在总统办公大楼地下室16号房间成立了特别调查组总部。《纽约时报》刊载了一段简明新闻，报道扬同他的一位同事小埃吉尔&iddot;克罗在从事泄密的堵漏工作。扬的一位亲戚看了报纸后对他说：&ldo;你为白宫搞堵漏工作，你祖父在世一定会为你感到骄傲的。他就是一个专门堵漏的管子工。&rdo;戴维于是在他的新办公室门上钉了一块牌子：&ldo;扬先生‐‐管子工。&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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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和党领导1970年进行的中期选举是在按照理查德&iddot;尼克松第一次竞选运动的总顾问默里&iddot;乔蒂纳定下的原则进行的。这个原则很简单，那就是，美国人投票只是为了反对某个候选人，而不是拥护哪个候选人。有心追求总统职位的人，按照乔蒂纳的教导，对自己的竞选纲领满可以不必认真考虑，而对他的竞选对手的经历、观点、作风和私生活中的最见不得人的方面，要尽量予以猛烈抨击。如果他找不出对手有什么事情，那就捏造一些。对总统持批评态度的人在谈到&ldo;那个老兄尼克松&rdo;时，就是指的这种策略。这年秋季，共和党的策略是要把所有党提名的竞选人，都变成&ldo;那个老兄尼克松&rdo;。这将是第一次花费1亿美元竞选费的国会选举，而共和党主要的急先锋将由总统顾问布赖斯&iddot;哈洛称之为&ldo;充满了电的阿格纽&rdo;的副总统来担任。

的确共和党需要拥有某种推动力才行。上一年11月，盖洛普民意测验赞成尼克松的人数达到68％，但是自从那时以来，由于通货膨胀日益恶化、柬埔寨问题、卡利案件和失业人数继续增长，赞成他的人数已不断下降。年初时候，尼克松就告诉共和党的领导人，如果失业率达到55％，那他们在11月的选举中就将失败。失业率后来上升到58％，年底之前达到了6％。限制战略武器会谈进行得不错，3月里签订了禁止核扩散条约，然而，这些成就和政府关于岁入的分享计划，都没有在选民中引起多大兴趣。政府的福利改革计划也缺乏吸引力。尼克松保证要保留学童就近上学不开汽车接送，在南部深受欢迎，但是却激怒了北部的黑人，而随着黑人中产阶级的出现，黑人选票已越来越举足轻重了。到11月，美国将有13位黑人国会议员、81位黑人市长和镇长、198位黑人州议员和1567位黑人地方政府官员。

白宫认为让副总统按照乔蒂纳教导进行竞选可再适合不过了。他刚到华盛顿的头一年，在讲坛上特别活跃，一共发表了77次重要演讲，他的听众人数很多而且对他的讲话表示欣赏。1970年一次盖洛普民意测验，在最受人敬重的美国人中他被排在第三位，仅次于总统和比利&iddot;格雷厄姆。固然，明尼苏达大学11位教师曾向他呼吁，不要&ldo;把温和主义者赶到极端主义者一边去&rdo;。参议员乔治&iddot;麦戈文曾经把他叫做&ldo;制造分裂的有害影响&rdo;，共和党的弗朗西斯&iddot;萨金特州长曾公开宣布他为马萨诸塞州所不欢迎的人。但是大学教授和麦戈文都已被认为是政府的天然仇敌，而居民中有三十万大学生的萨金特的那个州，一向被看成是联邦中最自由主义的一个州。不论怎样，总统在就职演说中呼吁美国人&ldo;停止互相大声对骂&rdo;，政府成员中很早就有人不理会这呼吁，其中就有阿格纽。（&ldo;我打算在一片喧闹声中让人听到我的讲话，&rdo;这位副总统曾说，&ldo;即使我必须提高嗓门也行。&rdo;）而中产阶级的美国人对阿格纽式的装腔作势，有意哗众取宠的腔调却大为欣赏：

『有些报纸清除垃圾的方法，是把它印出来。

要求参议员富布赖特提出关于外交政策的意见，等于要求&ldo;波士顿掐脖子暗杀犯&rdo;为你按摩一下脖子。

如果说表示异议就会使美国人民两极分化，那我说，现在正该是来一个积极的两极分化的时刻了。

暴力行动得逞，就会滋长进一步的暴力行动，而永久不停的暴力行动，最终将产生极残酷的对抗。

我们这个时代的弊病，在于一种矫揉造作和自我虐待狂的复杂的思想状况‐‐认为我们的社会准则是虚假的而模糊地感到心神不安，认为爱国、诚实、美德、勤勉等似乎都出了点什么问题。』

阿格纽于1970年秋季到32个州去游历演说，行程共32万英里。他于9月13日在加利福尼亚州棕榈泉举行的记者招待会上，号召选民们把民主党人作为&ldo;激进的自由派&rdo;加以抵制，从而为自己的竞选运动定下调子。后来，他把&ldo;激进的自由派&rdo;一词压缩成为&ldo;激自派&rdo;，并解释说他所指的这种政治家可以肯定&ldo;几乎每次投票都会违反法律和秩序以及代议制社会的利益、都会反对美国的外交政策&rdo;。他对自己本党内跃跃欲试的人并不都表赞同‐‐&ldo;我不得不把争取获选的一位共和党人归入上述的一类，那就是纽约州的参议员古德尔&rdo;；对反对党提名的人则一概加以谴责：&ldo;民主党的候选人是一批纵容一切的候选人，他们倾向于迁就混乱局面，讨好不法分子。&rdo;他那满篇长字的无聊议论，还由总统的两位演说撰稿人‐‐威廉&iddot;萨菲尔和帕特&iddot;布坎南‐‐加以润色。依靠这两位的生花妙笔，他把参院的鸽派斥为&ldo;搞叛卖的议员&rdo;和&ldo;被娇惯的奇才&rdo;。民主党提名的全部候选人被统统称之为&ldo;否定一切的吹毛求疵的头儿脑儿&rdo;、&ldo;卑怯的骑墙派&rdo;、&ldo;动摇的代理人&rdo;、&ldo;遁世的左派&rdo;和迎合&ldo;以知识分子相标榜的愚蠢时尚&rdo;的&ldo;绝望的、歇斯底里的历史多疑病患者&rdo;。说到他那浮夸的词句，他说自己喜爱用隐喻和押头韵，&ldo;但是我并不需要什么花招来使我的话为人所理解。我只是简单说明美国当前的问题是什么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