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123

第547章（第1页）

示威群众提出要住在林肯公园的草地上和峡谷里，戴利市长要是应许下来，那么芝加哥的流血事件就有可能避免。那样，警察只需守卫在公园周围，等示威群众慢慢厌烦，自己离去也就完事了。但事实上，由于强制实行宵禁，市长就造成了必不可免的对抗，而且使之在最不堪设想的情况下发生。&ldo;整个世界都在看着！&rdo;那些青年在密执安大道和巴尔博亚大道路口曾齐声叫过。虽然不是整个世界，但也是全国大多数人（估计有八千九百万）都在看着，其中就有在比斯坎岛的得意扬扬的理查德&iddot;尼克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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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芝加哥，白修德星期三晚上8时55分在笔记本上写道：&ldo;民主党完了。&rdo;看起来确乎如此，而当汉弗莱的竞选一开始就显得是令人讨厌的蹒跚而行时，他的支持者都大为失望。他碰到的主要困难是民主党人疏远开去，他们的心已归向麦卡锡，这时戴上了无字白牌的竞选纪念章；另外就是，他没有钱，组织机构缺乏效率，而他自己无法挣脱林登&iddot;约翰逊的罗网。约翰逊也不给他帮助，对他持轻蔑态度，似乎看他是不足挂齿的。有人问约翰逊对汉弗莱有什么看法，他漫不经心地说：&ldo;他叫喊得太多了。&rdo;

在初秋的那几个星期，汉弗莱确有他值得叫喊的事。在没有充分准备情况下，他巡回旅行新泽西州、特拉华州、密执安州、路易斯安那州、得克萨斯州、宾夕法尼亚州、科罗拉多州以及加利福尼亚州，一天发表演说有时竟达九次之多。这虽表明他精力充沛，但同时也反映出他的工作人员缺乏判断。先遣人员为他做的准备工作很差，听众不多，情绪半冷不热。在费城，陪伴汉弗莱的当地的一个少年乔埃&iddot;毕晓普倒比汉弗莱还更受人欢迎。几乎在每一站都有人提出诘问，在波士顿，有一群反战的人把汉弗莱和爱德华&iddot;肯尼迪轰下了讲坛。汉弗莱的一个工作人员说他&ldo;到芝加哥去时带着一个信天翁【信天翁，一种海上水鸟，按美国迷信传说，伤之不祥。‐‐译者】&rdo;，指的是林登&iddot;约翰逊；&ldo;而从那里离开时就带上了两个&rdo;，指约翰逊以外，又加上了戴利。

他的财源差不多已经枯竭。他的口才，有时也颇高明，这时却尽夹杂着陈腔滥调。有一次，他竟然说：&ldo;民有、民治和民享的政府像苹果排一样带有美国风味。&rdo;约翰逊像是在拆他的台。9月间汉弗莱说，美军可以在年底开始撤退，而总统却说，&ldo;谁都不能预言&rdo;撤退在什么时候开始。不算华莱士的票数，根据8月间盖洛普民意测验，尼克松以16分领先，哈里斯的测验是尼克松40对31领先。这时连汉弗莱自己也丧气了。他说：&ldo;我过去曾追求无法实现的梦想，现在或许我又在这么干。&rdo;

尼克松参加竞选则完全是另一种情形。他有的是钱，情绪十分乐观。他的日程表同电视网新闻节目的最后时限配合得很协调，甚至使他们能有充分时间去冲洗影片。他避开辩论的挑战，同时共和党参议员们阻挠通过在没有华莱士参加的情况下利用公用电视进行辩论的一项措施。尼克松求助于&ldo;被遗忘的美国人&rdo;，这种人照章纳税，不捣乱，不犯法，按时做礼拜，把自己的孩子抚育成为&ldo;合格的美国人&rdo;，使他们能自豪地穿上本国军服，充当&ldo;世界各地自由墙上的守卫者&rdo;。

乔&iddot;麦金尼斯在《1968年总统的叫卖》一书中叙述了尼克松工作人员使用的广告术。有一个作者评论说，对尼克松说来，政治就是&ldo;按照折扣和市场状况向大众推销的……产品‐‐今天是这种货色，明天是那种货色&rdo;。尼克松的一个助手小弗兰克&iddot;谢克斯皮尔看到俄国镇压捷克斯洛伐克而极为兴奋。&ldo;运气真好！&rdo;麦金尼斯引述他的话说，&ldo;这个捷克事件真是再好没有了！使得主张温和路线的人陷进鬼也不如的困境！&rdo;

尼克松说他有结束战争的计划，但现在不便公布，因为公布有可能妨碍在巴黎进行的和平谈判。他答应任命新的司法部长，以恢复法律和秩序，同时攻击最高法院，说它根据法律上的细节而释放被告是&ldo;明目张胆地犯罪&rdo;。他赞成批准禁止核扩散条约，但现在不行，因为苏联不应那样对待捷克人。他说，工商业会改善，因为他会对企业家减轻赋税和给予其他鼓励，从而能够提供更多就业机会并减少依靠救济的人数。他说，美国之所以伟大，&ldo;不是因为政府为人民做了什么，而是因为人民为他们自己所做的事。&rdo;

10月里，汉弗莱的竞选开始有了转机。

他把芝加哥丢到一边，他忘掉了，他的听众也都忘掉了。他把嘲笑他的人说成是&ldo;该死的傻瓜&rdo;，不加理会，而把小丑埃米特&iddot;凯利说成是&ldo;尼克松的经济顾问&rdo;，还指摘尼克松回避问题。他支持最高法院和禁止核扩散条约。他提醒工会听众不要忘记民主党历届政府曾经为他们做出的努力。尼克松是&ldo;胆小如鼠的理查德&rdo;；华莱士和他的竞选伙伴柯蒂斯&iddot;李梅将军是&ldo;一对炮筒子&rdo;。汉弗莱在演讲中创造出一种手法，就是一一列举民主党总统竞选得胜者的姓名：罗斯福、杜鲁门、史蒂文森、肯尼迪，而当听众鼓掌刚开始热烈的时候，就顺便塞进林登&iddot;约翰逊的名字。同时，他的竞选伙伴则猛攻阿格纽。马斯基会先说：&ldo;阿格纽先生说，我们缺乏幽默感。&rdo;然后再挖苦地加上一句：&ldo;我想他是在尽力恢复幽默感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