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不见,傅兰萧还是如此难缠,她甚至觉得他的疯病更严重。
她不能再这样跟他纠缠,趁傅兰萧还没有打算直接捅死她之前,她逼着自己冷静下来,说道:“傅兰萧,你想怎么样?若不是你逼我,像要宠物一样关着我,拿孩子逼我留在你身边,你这会有这道疤么,我们会变成这样吗?”
冷静,黛争,你已经不是三年前的自己了,你已经有了新的生活了……
她平复了一下呼吸,余光看到落在一旁的小刀,又说一些话来分散他的注意力,“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不是吗?你已经是皇帝了,要什么没有,何必偏偏执着于我。”
但黛争说完,就觉得这些话一点说服力也没有,他已经是皇帝了,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真……真晦气!
她十分怄气地哼了一声。
自然,这说服不了傅兰萧,他咬牙抛出几个字,“没关系?”
“当然没关系了,我是嫁给你了,还是你的奴婢?你知道你现在的行为是什么吗?堂堂大燕皇帝,夜袭民女,还脱光了让别人摸,你也是够不要脸的。”
黛争没收住,一个劲的骂他,“这是我自己的宅子,我叫人来丢人的是你!”
“有没有关系也是我说了算。”傅兰萧居高临下地嗤道,他的声音低沉却平稳,就像那登徒子的行为真的不是他所为:“你觉得我是执著于你?别给你自己脸上贴金,你以为我是只找到了你吗?蕴生需要一个生母,不然终日哭闹不止,我带你走只是为了他。”
“蕴生,你、你也找到他了?”黛争不可控制地结巴起来,内心小火苗被浇灭,转而被愧疚感占满了,几种复杂的思想在她脑海中交织不已,“我还没准备好见他……”
她知道傅兰萧一旦找到蕴生的位置,那群比丘尼一定会将他交出来,可是她……
她似乎是站在海潮中,止不住地被浪尖推攘。
“争娘,发生什么事了?”
觅英的声音在外面响起,自从他跟节度使做事后,夜晚就睡到内宅。
黛争没什么所谓,也没防着,反正这宅子空屋多得很。
“叫他滚。”傅兰萧头也没回,掐着黛争的下巴抬起,“不然的话,我让戚无把他杀了。”
他没拘着她的手了,冷冷道:“还有,别想着拿那破刀做什么,你敢再捅我一下,我就连同那个小女孩一并杀了。”
黛争往小刀处碰的手一顿,冲着门外喊道:“没什么!”
黛争回的慢了,觅英以为黛争刚说的是梦话,争娘梦话说那么大声的?
“可我从很远就听到你的声音……你做噩梦了?”觅英还是不肯走。
“没有的事,你快回去睡觉吧,你把我吵醒……欸!”黛争找借口驱赶觅英,可这时,傅兰萧却俯下身来张口轻咬了一口她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