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问你,关他何事?”
“奴婢只是让您相信殿下……”雪嫆跪了下来,安抚道:“您别气,也别握着簪子,那东西太利,娘子,别伤到自己。”
黛争看到第一次有人冲她下跪,她觉得不可思议,又发觉自己从傅兰萧手中获得了权利,这种感觉令她炫目恶心。
“你站起来,别跪我!”黛争很容易心软,她不断地告诫自己,雪嫆是傅兰萧的眼目,她就是为了监视她才一直呆在她身边,才勉强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冷静:“我不会伤着自己的。”
除了拿掉自己腹中的孩子,她不会犯傻,去做伤害自己的事。
她为何要惩罚自己。
黛争慢慢退后,又听到雪嫆说:“娘子,外面天冷了,您最好别出去!”
她不会听她的,这里的人谁也别想让她听话,别想让她被慢慢的驯化。
她转身打开门,正巧有人走进来,
“你在做什么?”
来人声音低沉,略带哑意。
屋内的氛围因为傅兰萧的到来而更加剑拔弩张。
黛争连想都没想,她开门的手变成了环住他的腰,昂着头冲他笑的极艳,又将脸埋在他的胸膛前。
她深吸一口气,登时将手中的簪子向傅兰萧戳去。
但这根本伤不到他,花簪很快就被扔在地上,人也被他反剪着手推进了屋。
“你是不是太小看我了?”
雪嫆早已消失不见。
傅兰萧环着她的腰将她提起来,这动作将他们二人的距离拉的更近。
或者说,让他的下巴可以置在她的肩窝处,呼吸间喷洒的热气,正好可以透过衣裳间的缝隙,延绵到肌肤上。
“这是第几次了,嗯?”
从她足不出户开始,他就会被她能找到的所有利器攻击。
无论是同塌而眠,还是像方才那般卖乖偷袭,他这段时间变着花样见识了不少。
但傅兰萧没有阻止,没有命令雪嫆将她房间里所见的尖锐物都收缴起来。
像是棋逢对手,又像是毫不在乎这番蓄意报复。不仅如此,傅兰萧对她接下来的小伎俩还颇有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