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仅有几步之遥时,看到那高大的华服男子将怀中那人抱在身侧,扭过头直勾勾地盯着他,表情森然阴冷。
绛紫色的衣袍在黑夜中也近乎被融了进去,墨发飘扬,武侯只记得那人唇上带血,一如鬼魅。
本应是暧昧缱绻的趣事,怎么变的这么邪门了。
“我、我……”他是不是遇到鬼了?!
傅兰萧冷冷地吐出一个字:“滚。”
“对不住!非礼勿视!”武侯一下子被男子的气场震慑到了,他真怕自己遇到的是鬼,赶忙给鬼大爷道歉,向后退的时候还跌坐在地上,灯笼都来不及提,屁滚尿流地吓跑了。
一场像撕咬般的吻结束后,黛争整个人都是懵的,像缺氧了一般。
“为什么不走啊。”黛争觉得丢脸死了,眼眶红着,嘴唇红着,一副将哭未哭,任人蹂躏表情。
傅兰萧却很满意她现在这副德行,这才是他想要的哭泣。
眼泪都应该这么掉。
‘殿下要把我周遭的一切变成您的,这有什么意思呢?’
“是啊,无趣极了。”
他喃喃自语,
黛争不懂傅兰萧在说些什么。
总之肯定是在说胡话。
见他一副还是不肯走的模样。
他的声音带着浓烈的欲求不满,“你来,主动点。”
黛争不是不懂,但让她放开脸皮,她做不到。
“你不是说,你的身子是我的,等我腻了,我自然会放你自由。”傅兰萧回味似的亲亲她的耳垂,在她耳边呢喃,“但我要你,心甘情愿。”
她的眼睛一亮,又马上黯淡了下去。
傅兰萧的保证可以信吗?
他知道她在害怕什么,“你除了我还能信谁,想想看,这些只有我能万无一失地带给你……”
“殿下,”她现在又改口了,像是做了极大的努力才得以接受这件事,“非要在这吗?这是别人家的屋角,你也不怕遭报应……”
“不怕。”傅兰萧似乎是被逗笑了,“你刚才骂人的时候,声音更大。”
黛争骂的小声了一点,听着瓮里瓮气的,“人渣一样。”
他不怒反笑,伸手抚上她被吻肿的红唇,比平时更加诱人,像蔷薇之下的荆棘。
“我是变态,我是人渣,如果我正常,不会肖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