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语带真诚地说道:“有些人注定只能当朋友,有些人注定纠缠一;即使没有禺疆,我也不会嫁给你。呼衍揭儿,如果我的话伤了你,我很抱歉,请原谅我的坦白。”
身子仿佛被利刀劈开,一分为二,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痛,语声冰寒,“你何时爱上他?”
“我也不知道,也许是在某一个瞬间,也许是日久情……无论如何,我已经决定嫁给他,请你祝福我们,好么?”杨娃娃当然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接受禺疆的,如何被他的深情打动而逐步沦陷,继而情不自禁地爱上他,是瞬间,也是日久情,不过,她不能对眼前的男子太残忍。
“我在草原没什么朋友,你是我最看重的一个,请你让我有机会珍惜你这个朋友,好么?”他没应,她诚恳道。
原来如此。
女子总会心软,呼衍揭儿早该知道,禺疆一定会千方百计地迷惑她,如果她留在自己身边,那么,她爱上的就是自己!他愤怒、懊悔,不动声色地问:“若我不答应,你会恨我,是吗?”
杨娃娃点点头,从他波澜不兴的脸上瞧不出他的喜怒。
他静静地看着她,她的体态略为丰盈,只是腰肢还是那么纤细,下颌略微圆润,一双明眸含秋水、泛春波,脸腮淡扫红云……这张娇美的脸,一直烙印在他心中,永不磨灭。每当午夜梦回,他总会想着她的一颦一笑、她的言行举止,想着想着,慢慢进入梦乡,梦见自己与她在草原上快乐地奔跑。
呼衍揭儿回神,“深雪,你胖了一点,他对你很好吗?”
“他对我很好。”杨娃娃微微一笑。
“一路奔波,你也累了,在呼衍部歇几日再回去吧。”
他觉得她距离自己很远,他们之间不止隔着千里草原,还隔着一道无形的屏障。
突然,寂静的寝帐响起嘹亮的啼哭声,打破了诡异、尴尬的气氛。
杨娃娃小心翼翼地抱起瞳瞳,怜爱地哄着她,轻轻摇晃,软言抚慰,“宝宝不哭,宝宝乖哦……”
呼衍揭儿比母亲还着急,忧心忡忡地问:“为什么哭了?宝宝哪里不适?”
“宝宝该是饿了吧。”
“饿了?”他拔腿就跑,神速地冲出寝帐。
她想叫住他,却来不及了。
解开衣袍,她喂瞳瞳吃奶,顿时,瞳瞳不再哭,用力地吸着,睁着一双清俏的眼眸。
她喃喃自语,“宝宝真可怜,这几日你吃什么呢?是不是饿着了?”
有人掀起帐帘,天光流泻进来,杨娃娃一惊,转首看去,原来是呼衍揭儿回来了。
他端着一个汤碗,见她正在喂奶,就搁在案上,略有尴尬,“我忘了你可以喂奶,这几日都是用羊奶喂瞳瞳。”
她垂首,“谢谢。”
呼衍揭儿的目光落在瞳瞳吮吸的小嘴上,接着慢慢往上游移,定格于凝白如脂的月匈脯上。
顿时,他全身僵硬,体内烧起一股大火,火烧火燎,手足很烫,鼻息粗重,就连目光也炙热起来。
这一刻,他有点羡慕瞳瞳。
杨娃娃抬首看他,看见他炽热的目光,脸颊一热,红晕散开,窘迫地低头,低垂了眼睫。
眼见如此,他不再看她,看着瞳瞳。
瞳瞳睁着乌黑的眼睛,旁若无人地吮吸、吞咽,惹人怜爱。
……
这夜,呼衍揭儿把寝帐让给她和瞳瞳。
他躺在**上辗转反侧,怎么也无法入睡,因为,她的音容笑貌总是闪现在脑中,挥之不去。
她就在自己的寝帐,离自己那么近,而他为什么不敢“下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