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秦颂这才把手里的东西丢过去:吓我一跳,喏,午饭没吃吧?我就跟你说让我来。
&esp;&esp;发小长得美,下手也狠,秦颂很少见他打架,别人下手怕出事还有点顾忌,但薄烨莱知道打哪不致死又巨疼,他没顾忌。
&esp;&esp;秦颂看陈正那样,估计没一会儿醒不过来了,自己一身力气没地方使,也有点烦:我看他没事了,你回去上课呗?
&esp;&esp;薄烨莱打开牛皮纸袋看了眼,牛排三明治,拿出来一看,底酱罗勒奶酪,干脆丢开:难吃。
&esp;&esp;秦颂:难吃也得吃,谁让你截我胡。
&esp;&esp;薄烨莱皱眉:你冲我发什么火?
&esp;&esp;一副被绿了只能怒打奸夫的窝囊阳痿样。
&esp;&esp;秦颂抓了把头发,什么公主脾气的狗屎发小,他压着火气:谁发火了?
&esp;&esp;薄烨莱:你那事儿我会让他闭嘴,可以了吗?
&esp;&esp;秦颂急得转了两圈,气得直喘气:闭嘴有什么用,你让他的,真想把他眼珠子挖出来,什么东西在那瞎几把看!
&esp;&esp;薄烨莱闻言刻薄地叹气:这样,实在不行你让阿姨拼一拼,生个二胎。
&esp;&esp;阳痿这病是真不好治,不然伟哥销量能一年比一年高?男人这辈子那点钱无非花在下半身,他二叔母泡点壮阳药酒都不少人求,到底是兄弟,过段时间秦颂过生,薄烨莱决定送他一坛。
&esp;&esp;秦颂差点没跳起来:你
&esp;&esp;江之遥说出去了?连那天晚上亲嘴的时候也说了?
&esp;&esp;秦颂又羞又恼:我怎么可能?卧槽,我哪有那么恶心!我不艹艹艹,你听谁说的!我不是!我不可能变成同性恋!你看我像吗?我有病啊我去搞男人——
&esp;&esp;薄烨莱没答,他和秦颂之间已经隔了一道可悲的厚屏障。
&esp;&esp;秦颂骂骂咧咧地走了。
&esp;&esp;薄烨莱把自己身上陈正的血擦干净,站起来,锁了门,径直走到病床边。
&esp;&esp;陈正一动不动,像死了。
&esp;&esp;流血太多,脸色苍白,唇色也白,那颗唇珠也是,长这玩意的人笑得再变态,看起来也有点天真,还有点欲,像一滴要掉不掉的水珠,让人联想到x器官。
&esp;&esp;薄烨莱专注地看了一会儿,最后伸出右手,虚虚覆盖在陈正下半张脸上,玉竹一样的指节,不歪不斜,长而有力,指甲盖都像一小片精雕抛光过的象牙。
&esp;&esp;食指正好悬在陈正唇上三厘米,像要摁一个按钮,但几秒后,变成一个不大不小的耳光,抽在陈正苍白的左脸上。
&esp;&esp;陈正的脸歪过去,毫无生气。
&esp;&esp;垃圾。
&esp;&esp;薄烨莱回手又抽了一下。
&esp;&esp;变态。
&esp;&esp;遥遥有期8
&esp;&esp;陈正这一天都没再出现,倒是秦颂很快回来,而薄烨莱第二节课中途敲门,旷课原因是送同学去校医室。
&esp;&esp;老师是不会逮着他盘根问底的,笑着让他做了道黑板上的题就放过。
&esp;&esp;薄烨莱经过秦颂座位时,秦颂伸脚想绊他,被薄烨莱看也不看地踩过去。
&esp;&esp;这两人的动作有种很微妙的、撒气似的亲密感。
&esp;&esp;江之遥尽量不去想这件事,他很快跟上老师的思路,勤能补拙,他并不是能随便落后的那种人,学校也不是会逼他读书的学校,大多数时间,是他把自己逼得很紧。
&esp;&esp;周四下午的课结束,同学三三两两地去社团实践,江之遥进的阅读社,每周社团活动都是开读书分享会,而且因为社长副社长的偏好,分享的大部分是江之遥看得头晕脑胀的拉美文学和中国古典,两百个人里有一百八十多个社员从来不参加社活,加入是因为阅读社能轻易申请到图书馆顶楼的个人会议室,那地方监控常坏,在那谈情说爱才叫乐事。
&esp;&esp;江之遥倒是每次都去,阅读社的氛围沉静,就算有人分享,阅读的声音和周围人纸张翻动的沙沙声也不妨碍他做作业。
&esp;&esp;就当听播客,还能顺带积累一点文学储备,写作文不至于抓耳挠腮。
&esp;&esp;因此当他今天请假的时候,社长批准之后还调侃他:遥遥也有约会了?下星期给你排一天会议室?
&esp;&esp;江之遥连忙辟谣:没有没有,我单纯有事,今天分享的内容能发我一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