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但贺延赋也不是那种会轻易破防发疯的前任,他只是提出可能:从时间上算,那个孩子有没有可能
&esp;&esp;他隐去了接下来要说的,付若却听懂了,好像被冒犯,乍然睁大了双眼:诶,没可能吧,我们之前每次都做措施啊,我和他毕竟有点醉了,我也想试试刺激点,所以没有带
&esp;&esp;他好像很为贺延赋考虑:哥哥你放心吧,我们两个的事情没有别人知道的,你一直都很小心啊,宝宝跟你有没有关系你自己还不知道吗?
&esp;&esp;贺延赋不是为了像个失败者一样在这里追问前任情人,但保险套不是万无一失:说不定。
&esp;&esp;付若笑了起来,眼睛弯起来,是那种幸福的人无缘无故令人讨厌的笑声:哥哥不会觉得自己带套都比强吧?
&esp;&esp;贺延赋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他眉骨下压,英俊得凌厉,往常的付若一旦说谎,多半是没法承受这种审视的目光的。
&esp;&esp;可是没有结果,只是将人特地精心保养的卷发到雪白肉感的小腿肚子仔仔细细看了一遍,这时候,他意识到这件袍子一样的婚服可能是为了不束缚到付若的腹部。
&esp;&esp;他自以为很了解付若。
&esp;&esp;所以他会相信。
&esp;&esp;其实到现在,他应该仍然认为,酒局游戏的吻,借走他西装外套,然后站在他车边等候,是一种付若常用的钓凯子手段。
&esp;&esp;他们的小狐狸3
&esp;&esp;付若做过假戏好让他吃醋,可能是撒娇让男同事帮忙,或者夸奖他的朋友肌肉结实。
&esp;&esp;太假,贺延赋从来稳坐钓鱼台,一派云淡风轻。
&esp;&esp;但是这一次份量实在太重,重到贺延赋开始认真思考这个人究竟想要什么。
&esp;&esp;他不是付若,他很忙,出差回来这一周尤其,一周后,当他想起这件事时,人已经坐在了前去参加婚礼的车上。
&esp;&esp;婚礼,付若的婚礼。
&esp;&esp;婚服款式很新潮,不是时下的中性西装,是一件柔美得多的希腊式礼服,也就是曾当着他的面试穿的那一件。
&esp;&esp;付若本来就很白,颀长纤瘦,赤脚而立,小腿是白玉一样的光滑一截,当他垂着眼睛握着新郎的手,眼睫微颤,从淡粉色的嘴唇里一字一句说出誓言的时候,全场的男性都很难将目光挪开。
&esp;&esp;贺延赋也不例外。
&esp;&esp;贺延赋从来没想过是这样,分开或许想过,他思考过很多种摆脱情人的方式,但因为并不着急,都随意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