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高的女朋友,她也更偏爱彩色。
但这个卧室太过素净。
她那些五颜六色的衣服们不知道藏在哪里,满目只有白色。
衣柜也好,床品也好。
有颜色的居然只是那些画。
抱着她的手不由收紧,牛岛若利沉默着,却听见她的声音轻飘飘传进耳朵。
“害怕的话可以回客厅喔。”
话音未落,他的脚实实地踩进了纯白色的卧室。
宫城还没降温,但小鸟游杏里开了空调。
整间卧室飘着颜料和纸张的气味,几乎要遮盖了她身上的苹果香。
小鸟游杏里挣开了他的怀抱,率先一步爬到了床上。
地板上的画纸们都已经干透了。
牛岛若利这会儿才发现,原来只剩下她床铺上的那些还保留着原始的黑白色调。
“小杏,停下。”
颜料盘就这么摆放在床尾,小鸟游杏里拿着他送的那支画笔。
她明明在安抚地冲他笑,“安啦若利~你看,就剩下这几张了,很快就好。”
“我保证、”
没能让她说完,牛岛若利的膝盖同样抵上了床边。
他以一种不容拒绝的力道扣住小鸟游杏里的手腕,阻止她继续画。
“你的身体状态不好,该休息。”
小鸟游杏里静静地与他对视,问:“如果这是一场排球赛,若利会中途退赛吗?”
牛岛若利:“……”
手腕上的力道没有放松,牛岛若利呼出一口气。
“如果有人要求我下场的话。”
即使不可能,但牛岛若利依旧这么说了。
小鸟游杏里往后退,他就往前,更加用力拽过她。
“我都说了!就剩下这几张了!”
难以遏制的怒火冒出来,小鸟游杏里反抓住他的手腕。
在牛岛若利因为她加大的音量而怔住的时候,她扑了过去。
按着牛岛若利的肩膀把他压在床铺上。
小鸟游杏里的双眼跳跃着不悦的光,“我只是想好好告别,一个两个的,都在替我做什么决定啊?!”
马毛笔染着鲜艳的红,在推搡间,狠厉地划过了牛岛若利的脸颊。
牛岛若利下意识闭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