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榆,我说你到底闹够了没有?”
“要不是看在咱们两个从小相识的份上,你觉得我还会管你吗?你别以为我爸妈很喜欢你,你就真把自己当成我夫人了!你记住,丁家已经破产了!现在你妈的医疗费全凭我的心意,你要是再对小小不客气,别怪我停了你妈的医药费!”
丁榆看着眼前的男女,眼眶通红,咬紧牙关说道:“还要我说多少遍你才能相信我,我没有推你的白月光,不信咱们可以去调监控!”
男人怀里的女人轻轻抽动鼻尖,哽咽道:“算了,天川,她毕竟是你的女朋友,还是别和她闹得太难看了,要不然我会担心的。”
男人低下头,目光灼灼的看着女人,深情款款道:“小小,还是你最善良。”
说到这里,他话一顿,抬眼冷冷看着一旁浑身发抖的丁榆:“我要去陪小小看医生,要是小小真的受伤了,就别怪我拔了你妈的氧气罩!我奉劝你还是好好想想一会怎么取悦我吧,不然,后果自负!”
说完这句话,男人微微蹲下身子,将女人公主抱起来,脚步越行越远。
徒留下丁榆一人,她无力的跌坐在走廊的长椅上,愣愣的看着紧闭的病房门,这一刻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先前的丁家和韩家都是老牌贵族,只是丁家突遭横变,自己的父亲车祸去世,丁家这么一块蛋糕被其他旁系分食的一干二净,偏偏这个时候自己的母亲查出患有癌症,急需医疗费。
医疗费高到丁榆一天打十份工也补不上去,她走投无路,只好寻求自己的青梅竹马兼男朋友韩天川的帮助。
丁榆至今还记着,她去找韩天川时,是个雨天,她在大门外等了三个小时,冰凉刺骨的雨水将她浸了个彻底。
丁榆在门外一直等一直等。
直到韩天川和白小小两个人相拥从别墅内走出来。
白小小是韩天川高中时期的女神,一直是他心里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白月光。
在那一刻,丁榆什么都明白了,她应该像正常女朋友看见男朋友出轨一样,扑上去讨要一个说法。
可她不行,她的母亲需要韩天川的帮助。
纵然丁榆心里发恨,也全当自己瞎了,聋了。
只是没想到她的一再容忍不仅没有让韩天川知晓错误,反而让他蹬鼻子上脸。
她不是一个喜欢哭的娇弱女人,可自从父亲突然离世后,她18年前的眼泪仿佛全都流了出来。
对韩天川的情谊早就在这一年里消失殆尽,丁榆现在只恨自己无力。
像丁榆这样的失意人在医院里随处可见,大家神色各异,脚步匆匆,各自忙各自的事,却没想到有一个人停在正在哭泣的丁榆面前,为她递上一张纸。
“这不是丁榆吗?你怎么在这里?”听见这熟悉的腔调,丁榆愣了愣,慢慢抬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美的雌雄莫辨的脸,白发狼尾极尽张扬,眉毛微微上挑,嘴角噙着一抹玩味的笑意,“哦,对,我想起来了,你妈妈好像得病了。”
丁榆脸色阴沉,嗓音暗哑:“你要是来嘲笑我的,那大可不必。”
眼前这个男人丁榆并不陌生,甚至可以说是相当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