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岳乐也抱了抱岳清,才慢慢的退出了他的怀抱,向着原迩所说的地方,一步一步走过去。不怕,我不怕,他在心里对自己说道。在进入方阵之前,他回头看了看岳清,哥哥,等我回来了,我就是你的弟弟了。
&ldo;小乐,我等着你,爸爸妈妈,还有其他的哥哥们也等着你回来。&rdo;岳清坚定的说道,是的,小乐是他的弟弟,绝不是岳耀和那个女人的儿子。
等岳乐站到方阵中央,原迩和原飒一前一后站到了方阵左右,在他们中间是岳乐。原迩将那串手珠拆了,他和原飒一人拿了一半。
&ldo;开始吧,二哥。&rdo;原飒说,跟原迩不约而同的将手里的珠子抛上空中,手珠就那样漂浮在空中,没有掉下来,并且组成了一个简单的符箓图形,停留在岳乐的头顶上,将他完全的笼罩住了。
这个图形看着简单,但,却不是随便什么人就能布置出来的。原家人一般没有很高的天赋,或者是修行了多年,是不会被允许使用的。因为使用这个符箓,还会让自己丧失一部分修行的成就。这些原迩没有说,原飒也没有说,因为救人要紧。他们是无法看着岳乐被巫蛊蚕食魂魄而无动于衷,所以他们义无反顾的做了。
&ldo;小乐,取出巫蛊的过程会很疼,你要忍耐。&rdo;原迩温言说道,他们必须用最快的方式,将巫蛊取出来。让巫蛊存在多一秒,岳乐的魂魄就会有意想不到的伤害。
嗯,我不怕疼。岳乐用力的点头,他要成为哥哥的弟弟。只要能成为哥哥的弟弟,他愿意付出疼痛作为代价。而他所受到的疼痛,也会让他牢记住岳耀和那个女人的残忍,就不会对他们有丝毫亲情残留了。
原迩和原飒不再多说,迅速的将自身的灵力注入那个符箓图形里,他们已经失去了一部分的灵力,而今又要接着付出。还不能被打扰了,不然他们所作的一切都会功亏一篑。
&ldo;岳清,不要看。&rdo;恒擎站前一步,挡在岳清前面:&ldo;小乐,也不希望你看到他忍耐痛苦的模样。&rdo;
这不仅是对岳乐一人的折磨,也是对岳清的折磨。让他看着岳乐痛苦,而什么也不能做,他所承受的不会比岳乐少。而恒擎所能做的,就是让岳清不要看。
&ldo;我不能。恒擎,请你让开,我不能不看着小乐。&rdo;岳清握住了双手,他怎能为了怕痛,怕承受,而不看着岳乐。即使这是岳乐所希望的,他也不能低下头,阖起眼睛:&ldo;我是小乐的哥哥,我不能逃避。&rdo;
方阵里岳乐咬着嘴唇,他不知道原飒所说的疼痛,原来是这么痛。就好像有人拿刀子在剐他的骨头,又好像有人拿锋利的细线,从他的血肉里拉过,痛彻心扉,也不过如此。
岳清在跟岳乐一起痛着,岳乐的嘴唇被他咬破了,却毫无觉察。鲜血从岳乐的嘴角滴落,而岳清却痛得心在流血。他紧攥着的手心,也被指甲恰破了,也同样毫无所觉。因为他的眼里只有岳乐,只有岳乐强忍痛苦的模样。
&ldo;小乐,如果痛,你就喊出来吧。&rdo;岳清忍不住开口,却告诉自己要忍耐,看到痛苦的岳乐,他也简直要哭出来了。但,他不能哭,他一哭,岳乐就会心乱。他只能,将眼泪流进心里。
哥哥,我不怕痛,我能忍耐。我想说话,我想跟哥哥说话。岳乐认真的看着岳清,让自己的注意力从疼痛上转移。
&ldo;小乐,我却怕痛,怕你痛。&rdo;岳清蠕动了嘴唇,只有站在他身边的恒擎才听到了。恒擎抓住岳清的手,一点点的将他的手掰开:&ldo;岳清,张手,张手。&rdo;
&ldo;我是个不称职的哥哥。&rdo;岳清低声说道,小时候二姑婆有意让岳乐到他们家,但,没有人能猜到二姑婆的用意。
&ldo;不,你是个称职的哥哥。&rdo;恒擎坚决的说道:&ldo;因为有你在小乐身边,他才能忍住疼痛。&rdo;
渐渐的能看到一丝一丝的黑气,从岳乐的头顶,还有周身冒出来,好像狰狞的猛兽在张牙舞爪。
这些就是巫蛊吗?岳清望着那些黑气,就是折磨了小乐这么多年的巫蛊吧。
原迩继续向着符箓图形输送灵力,而原飒却抽出手来,将怀里一只琉璃瓶抛到了空中。那些黑气虽然不甘愿,但还是慢慢的钻进了琉璃瓶里。
岳乐的小脸完全失了血色,惨白的好像一张纸。岳清的脸色也是苍白的,恒擎有力的手扶在他背后,给着他无言的支持。
最后冒出来的,是浓的比墨还要深浓的黑气,却在冒出来后,还试图反扑回去。原迩一声喝斥,最后的黑气才被收入了琉璃瓶里。
原飒迅速的收回琉璃瓶,将它彻底的封印住。被封在琉璃瓶里的黑气,还不肯安静下来,还在张牙舞爪的扭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