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窸窸窣窣,似乎站起来了,然后有脚步声响起,随即有越来越近的海浪,和呼吸声。
赵玉锦突然不敢说话,他紧紧的捏住手机,竭力把耳朵贴在屏幕上,似乎这样就能听到她的声音。
“啊,玉真姐,你电话打完啦?”
何曼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点小小的惊诧困惑,赵玉锦能想象到,她在很小心的看赵玉真的手机。
她是那样为别人体贴着想的人,从来不在别人打电话的时候插嘴说话,就连曾经被他恶劣的玩弄,也会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赵玉锦像是她曾经那双湿漉漉的眼,咬着他的肩膀骂他坏蛋,他笑,说以后不这样了,可下一次还是会欺负她。
赵玉真晃了晃手机:“不重要的人——何曼,”她看向何曼。
何曼没像她和贺玥一样穿比基尼,她实在太羞怯,只穿了一身白色的吊带长裙,一头长发蜿蜒垂落。
听见她的声音,她歪头看她,长发被风吹起。
赵玉真开始明白他们为什么会想要独占她。
她太单纯了,干净的,雪白的山茶花,俏生生的生长在这泥泞肮脏的世界上。
路过的人难免想要攀折,然后把这朵洁白美丽的山茶花放进玻璃罩里,不让别人欣赏触碰。
赵玉真轻轻笑了笑,抬起手摸了摸她的脸。
这样的举动对于她们如今的关系还是有些不合适的,何曼眨了眨眼,呆了一会儿,然后把脸颊在她掌心里蹭了蹭。
那天她哭完,突然就想跟着赵玉真走,她也没说什么,任由她一起。
这几天一直都是她带着她,看画展,看音乐节,参加一些女性主义论坛。
赵玉真在她眼里,变成姐姐一样的存在。
赵玉真很轻的摸了摸她的脸,语气柔和了许多:“这几天高兴吗?”
何曼点了点头,语气很轻快。
“嗯。”
赵玉真笑:“那些论坛,你不觉得无聊?”
她对女性主义方面很感兴趣,这几年一直在做这方面的调查研究,并且组织了不少会议,会和一些志同道合的人时常坐在一起聊聊天。
不是像外界说的那样的主权,她们随便聊,从感受到花开,到触碰到一棵树,再到某一日站在小区的楼下吹风。
那些人里有和她一样的女企业家,有早早嫁人生孩子的疲惫女人,有二十来岁在异国他乡读书的年轻女孩儿,也有宣布终身不嫁的独身主义。
她们什么都聊,从如今世界局势聊到菜市场今天白菜两块钱一斤,女企业家聊起她的上市公司股票飞涨,疲惫女人说孩子的尿不湿又该买了——于是大家热心肠的为她推荐便宜又好用的尿不湿品牌。
她带贺玥去过,她坐不住,聊了几次奢侈品包包和口红,发现没有人对这个话题感兴趣后愤愤离开,再也不肯来,赵玉真也由她去。
只是她前天带何曼去,她倒是乖乖坐在她身边,哪怕听不懂,也会很认真的模样点点头。
出门的时候,她用很惊异的,闪闪发光的眼看赵玉真,赵玉真问她看什么,她抿嘴笑一笑,不说话。
赵玉真想她也许会觉得无聊,可何曼想了一会儿,摇摇头:“挺有意思的。”
她顿了顿,说:“我感觉,她们都看到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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