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克说凭借手里的材料,根本没法做出严丝合缝的防虫盔甲。
万一虎头蜂顺着缝隙钻进去,那跟自掘坟墓没什么区别。
这种蜂尾巴上没有倒刺,被贴在一起天知道会挨多少顿扎。
虎头蜂的尾针上含有强烈毒素,这从我们肿的特别夸张的伤口上不难看出,一些体质容易过敏的人甚至被扎一下会有生命危险。
所以只能采取游击战术,多次小批量的慢慢消灭目标,不能正面跟大规模蜂群起冲突。
我回想起小时候在二叔蜂场见过的场景。
那时候也时常会有虎头蜂出没,跑到养蜂场里袭扰蜜蜂。
后来二叔找来两个职业消灭虎头蜂的人,并且提前驱赶走山里留存的人类。
专业杀蜂人会用新鲜的猪肉,引诱蜂场里入侵的虎头蜂来吃,随后在它们尾巴上挂上一条非常显眼的标记。
然后便一路跟着那只虎头蜂,找到它们老窝之后穿戴好专业的防虫服,将虎头蜂跟蜂窝全部端掉。
当时我还有些向往这个职业。
因为他们可以两头赚。
先是二叔要给他一笔酬金,而端掉的虎头蜂跟蜂窝是能卖钱的,并且价格还不低。
虎头蜂泡酒据说是大补,并且这种蜂子虽然不会酿蜜,但窝里的蜂蛹却比蜂蜜值钱太多了。
言归正传。
我跟杰克打算先摸清这些蜂子的老巢在哪里,再根据情况制定消灭计划。
七月五日。
杰克脸上的淤肿消了下去。
我俩心中都怨气冲天,想把那些恶毒的蜂子全部消灭干净。
这天上午。
我们拿着一些新鲜的兔肉,再次来到蜂箱这里。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还没见到蜂箱就感觉上次被蛰的地方,似乎开始若有若无的阵痛。
尽管不断告诉自己,这都是心理作用罢了,只要谨慎一些应该不会再被蛰。
下一秒又会想,那只是理论上的应该。
总之,出发时两人斗志昂扬,等临近蜂箱了,我俩时不时大眼对小眼。
尽管没有说话,对方恍惚的眼神说明一切。
我不由放缓脚步,走在杰克后面。
结果杰克突然蹲下说要系鞋带,我一看,这家伙脚上的草鞋有个屁的鞋带。
走走停停的终于临近目的地,我俩紧张的攥着手里的拍子。
这拍子的拍面做的特别结实,被击中的蜂子绝对没有幸存的可能。
“那里。。。快。。。”
视线里远处一只虎头蜂飞舞着,我连忙戳戳身旁的杰克道。
“oh。。。嘶,谁特!”
还是杰克勇,纠结一会儿后雄赳赳气昂昂的走近。
“啪!”
这竹拍击打虎头蜂的声音格外清脆,这只倒霉的蜂子瞬间陨落。
随后我俩开始壮着胆子,硬着头皮,一边击打目标蜂子一边随时注意另外三面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