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大堂经理听闻外面的动静,赶忙匆匆赶来。见到萧夙朝抱着康令颐,他满脸堆笑,态度极为恭敬,微微欠身说道:“萧帝,实在是抱歉,让您和女帝陛下受惊了。我这就安排人带您去包间,已经备好新鲜的水果和精致的吃食,您先去歇会儿,缓一缓。”萧夙朝微微颔首,应了声:“嗯。”声音中还带着几分未消的不悦与担忧。
在工作人员的引领下,萧夙朝抱着康令颐走进了包间。包间内布置得温馨典雅,柔和的灯光洒在每一个角落。萧夙朝小心翼翼地把康令颐安置在柔软的沙发上,动作轻柔得仿佛她是一件稀世珍宝,生怕稍有不慎就会弄疼她。
康令颐靠在沙发上,脸色渐渐恢复了些许血色,轻声说道:“陨哥哥,我好多了。”萧夙朝看着她,眼中满是心疼与关切,温柔地回应:“没事就好,可把朕吓坏了。趁这个时间,喝点水,吃点水果,一会儿还有得忙呢。今天这么折腾,累坏了吧?”康令颐轻轻点头,应道:“好,嗯。”声音虽还有些虚弱,但比起之前已经好了许多。
萧夙朝坐在她身旁,轻轻握住她的手,说道:“朕给你揉揉,放松放松。”说着,便开始轻柔地为她按摩起来,手法娴熟又温柔,仿佛这样就能驱散她所有的不适。
就在这时,包间的门突然被推开,萧太后急急忙忙地走进来,脸上满是焦急与担忧。她一进门就开口问道:“怎么回事?萧夙朝,那个司机是怎么回事?这么重要的日子,怎么能出这种乱子!”
萧尊曜紧跟在萧太后身后,手里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茶。他快步走到康令颐身边,将茶递给她,关切地说:“母后,你没事吧?我听皇祖母说了,您喝点茶缓缓。”康令颐接过茶碗,浅尝辄止,感激地说道:“谢谢尊曜。”
萧恪礼也凑了过来,手里拿着一块切好的芒果,用牙签插着喂康令颐吃了一口,笑着说:“母后,你今天好漂亮啊,头上戴的这些首饰是真的吗?”康令颐微笑着回答:“是,谢谢恪礼,很甜。”
萧夙朝站起身来,对着萧太后微微欠身,一脸自责地说道:“是儿臣的错,没及时察觉到司机的问题,也没安排好行程,让母后和令颐受惊了。”萧太后看着他,叹了口气:“罢了,人没事就好,婚礼还得继续,你赶紧去处理后续的事,别再出岔子了。”萧夙朝点头称是,又看了看康令颐,叮嘱她好好休息,这才转身走出包间,准备去解决婚礼上的种种问题。
萧夙朝刚走出包间,就看见谢砚之匆匆赶来。谢砚之满脸无奈,摊开双手说:“朝哥,那司机我已经打发走了,但是宾客们都听说了这事,议论纷纷,还有几个媒体记者也不知从哪得到了消息,在酒店外面堵着,想要挖点新闻。”萧夙朝眉头一皱,眼神瞬间冷了下来,思索片刻后吩咐道:“让公关团队去应付记者,就说只是个小插曲,别让他们乱写。宾客那边,你和顾修寒去安抚一下,务必稳住场面。”
另一边,包间里康令颐缓过神后,想着不能因为自己影响婚礼进程,便起身准备整理妆容。萧太后连忙上前帮忙,一边整理一边念叨:“这婚礼可不能出乱子,你和夙朝一路走来不容易,今天必须顺顺利利的。”康令颐轻轻点头,感激地说:“谢谢母后,让您操心了。”
此时,凌初染和叶望舒也赶了进来。凌初染咋咋呼呼地说:“令颐,你可算好点了,刚刚可把我们吓坏了!”叶望舒则细心地拿出补妆工具,说:“姐姐,我帮你补补妆,可不能让那些人看笑话。”在众人的帮助下,康令颐很快恢复了精神,妆容精致如初。
而在酒店外,沈赫霆不知何时也到了现场。他看着酒店门口进进出出忙碌的人群,心中满是不甘与嫉妒。他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低声说:“计划可以开始了,今天,我绝不能让萧夙朝这么顺利地娶到康令颐。”挂断电话后,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缓缓朝着酒店走去。
在休息室内,众人还在为婚礼的意外状况忧心忡忡,气氛紧张而压抑。萧太后原本还在帮康令颐整理妆容,突然,她双眼一黑,身体直直地朝着地面倒去。“太后!”康令颐惊呼一声,连忙伸手去扶,却感觉自己的脑袋也开始一阵阵地眩晕,眼前的景象变得模糊不清。她下意识地环顾四周,目光落在了散发着袅袅青烟的香薰上,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她拼尽全身力气,一把将香薰打翻,大声喊道:“萧尊曜、萧恪礼,你们怎么样?这香薰有问题!”
萧尊曜强撑着自己逐渐沉重的身体,朝着康令颐的方向看去,只见萧恪礼已经软绵绵地瘫倒在一旁,不省人事。他心急如焚,赶忙回应道:“母后,恪礼晕过去了!”声音中满是焦急与担忧。
康令颐顾不上自己愈发难受的身体,踉跄着奔向窗边,用尽最后的力气将窗户打开,新鲜的空气瞬间涌入室内。她又迅速折返到萧太后身边,蹲下身子,伸出微微颤抖的手为萧太后把脉。脉象微弱且紊乱,很明显是中了迷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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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尊曜也勉强支撑着走到康令颐身边,说道:“母后,我已经派人去通知父皇了,他马上就到。”
康令颐紧蹙眉头,从腰间抽出谪御扇,用力地扇动着,试图驱散室内残留的迷香。她一边扇,一边自言自语道:“不对劲,这是迷香,而且这气息……怎么可能是药王谷的药?药王谷六界各方都派人守着,怕的就是有人私自把药带出来,到底是谁,竟敢如此大胆!”
就在这时,一阵熟悉又令人厌恶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说的不错,令颐,跟我走。”众人抬头望去,只见沈赫霆一脸得意地站在门口,眼中闪烁着疯狂与贪婪的光芒。
顾修寒和谢砚之接到消息后,心急如焚,一路风驰电掣般赶到休息室。休息室的门被猛地推开,顾修寒目光如炬,一眼就锁定了站在中央的沈赫霆,怒声喝道:“沈赫霆,我们找你半天了!跟我们走一趟,今天你必须把事情交代清楚!”他的声音在空旷的休息室内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沈赫霆却不慌不忙,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眼神挑衅地扫过顾修寒,又看了看他身后那一排严阵以待的保镖,慢悠悠地开口:“顾少,何必这么大火气呢?不如我请您喝杯茶,咱们好好聊聊。您可是御琛的亲弟弟,我怎么会让您出事呢?不过……”他话锋一转,目光落在谢砚之身上,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谢少可就不一定了。”
谢砚之闻言,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向前跨出一步质问道:“你跟顾御琛联手了?”
沈赫霆却不正面回答,反而转头看向顾修寒,故意挑拨道:“顾修寒,他说我跟你哥联手。你说,你能得罪得起你哥吗?”说着,他提高了音量,高声喊道,“御琛,在这儿呢!”
话音刚落,顾御琛便从休息室的另一个入口缓缓走了进来。他的步伐沉稳,脸上带着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神情。“修寒,”顾御琛开口,语气看似平和,却暗藏压力,“爷爷回来了,你回去一趟。”
顾修寒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哥哥,眼眶泛红,愤怒地吼道:“顾御琛,你到底怎么想的?你居然跟他联手对付朝哥?”
顾御琛脸色一沉,眼神变得冰冷:“敬酒不吃吃罚酒。赫霆,你带令颐走。”
这边,凌初染从谢砚之的身后快步冲到萧太后身旁,蹲下身子,迅速伸手为她把脉。片刻后,她猛地站起身,满脸怒容地骂道:“药王谷的迷香!哪个傻逼把药私自带出来了?”
与此同时,祁司礼也匆匆赶到,一进门就看到勉强维持着站立的康令颐,他连忙上前,一把扶住她,关切地问道:“怎么样?朝哥在外面稳定宾客,我来看看你跟锦竹。”
康令颐轻轻摇头,强撑着精神说道:“我无碍。萧恪礼,凌初染,快点看看萧恪礼怎么样了?”她的眼神中满是焦急,望向萧恪礼瘫倒在地的方向,恨不得立刻冲过去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