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小时悄然流逝,夜幕早已笼罩大地,时钟的指针悄然指向五点。病房内,静谧得只能听见仪器轻微的滴答声,康令颐的睫毛微微颤动,缓缓睁开了双眼。
萧夙朝一直守在床边,眼睛紧紧盯着康令颐,一刻也不曾合眼。见她醒来,眼中瞬间燃起惊喜的光芒,急切又温柔地说道:“令颐,你终于醒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他的声音因为长时间的等待和担忧,带着几分沙哑。
然而,康令颐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便将头转向了另一边,对他的关怀和询问置若罔闻。萧夙朝的心猛地一沉,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他伸出手,想要握住康令颐的手,却被她躲开。“令颐,我知道错了,你别这样,跟我说说话好不好?”萧夙朝近乎哀求地说道,声音里满是懊悔与无助。但康令颐依旧沉默不语,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仿佛萧夙朝并不在这个房间。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轻轻推开,温鸾心迈着轻盈的步伐走了进来,脸上挂着一抹得意又挑衅的笑容。“哟,女帝啊女帝,可算醒了。对自己下手可真是够狠的,居然对自己的孩子也痛下杀手,怎么,没流产,你是不是很失望啊?”她的声音尖锐又刺耳,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在康令颐的伤口上狠狠划了一刀。
康令颐缓缓转过头,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温鸾心,声音冰冷得仿佛能结出冰碴:“萧夙朝加在朕药方里的朱砂,是不是你给的?”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让人胆寒的寒意,仿佛在等待着温鸾心的最后一丝狡辩,然后将其彻底碾碎。
温鸾心丝毫没有被康令颐的气势吓到,反而得意地仰起头,哈哈大笑起来:“是又怎么样?我学过中医,知道朱砂跟你的药一起服用,会让一个女人再难有身孕。康令颐,这就是得罪我的下场,你以为你是女帝又如何?在我面前,你也不过如此。”她的脸上写满了张狂与得意,仿佛在炫耀自己的“胜利”。
温鸾心那尖酸刻薄的话音还在病房里肆意回荡,仿佛阴魂不散的鬼魅,啃噬着康令颐的内心。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氛围中,“砰”的一声巨响,好似平地惊雷,病房的门被一股巨力猛地撞开。门板重重地砸在墙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惊起一片尘埃。
叶南弦满脸怒容,犹如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大步跨了进来。他的双眼像是燃烧着熊熊烈火,每一丝火苗都裹挟着无尽的愤怒,死死地锁定温鸾心,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还没等温鸾心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中回过神,叶南弦猛地抬起脚,全身的力量汇聚于这一脚,用尽浑身解数朝着温鸾心踹去。这一脚势大力沉,带着千钧之力,直接将温鸾心的身体踹得飞了出去,在空中划过一道狼狈的弧线,重重地撞在墙上。伴随着一声痛苦的闷哼,温鸾心像断了线的风筝,瘫倒在地上,脸上写满了惊恐与痛苦,原本精致的面容扭曲成一团,往日的嚣张荡然无存。
康令颐望着突然出现的叶南弦,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既有劫后余生的惊喜,又有满心的委屈,轻声唤道:“哥?你怎么来了?”声音里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和些许虚弱,像是在黑暗中漂泊许久终于望见了港湾。
叶南弦大步走到康令颐床边,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满脸心疼,没好气地说道:“我再不来,你死了都没人给你收尸。看看你把自己折腾成什么样了!”他一边说着,一边上下打量着康令颐,眼神里满是担忧,像是在检查妹妹是否还有其他伤痛。
康令颐微微嘟了嘟嘴,小声嘟囔道:“讲话真难听。”声音里带着撒娇的意味,就像小时候受了委屈向哥哥抱怨。
叶南弦一听,更来气了,提高音量说道:“你倒是别把自己折腾进医院啊,现在倒怪我说话难听了?早知道你这么不让人省心,我就该天天把你拴在身边。”他的语气虽然严厉,但每一个字都饱含着对康令颐的关心,恨铁不成钢的背后是浓浓的爱护。
康令颐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委屈,转头看向青篱,眼神瞬间变得冰冷而决绝,犹如寒夜中的冰霜:“那什么,青篱,给她来个三刀六洞,给朕把御叱珑宫砸了。通知青云宗,全权针对萧夙朝名下的产业以及他这个人,一个都别放过。”她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威严,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裹挟着无尽的怒火与恨意。
青篱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早就对温鸾心和萧夙朝的所作所为恨之入骨,此刻终于有机会替自家女帝出气。他大步走到温鸾心面前,手中的长鞭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啪”的一声,重重地抽到温鸾心的脸上,瞬间留下一道血痕。这一鞭,仿佛抽去了温鸾心所有的嚣张气焰,她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蜷缩起来。
青篱上前,伸手如铁钳一般掐住温鸾心的脖子,将她像拎小鸡一样扔到萧夙朝旁边。随后,他从腰间拿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毫不犹豫地在温鸾心的大腿大动脉上狠狠划了一刀。鲜血瞬间喷涌而出,在地上汇聚成一滩刺目的血泊,温鸾心发出一声绝望的惨叫,脸上满是痛苦与恐惧,身体不停地抽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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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夙朝的眼里却全是康令颐,仿佛对温鸾心的惨状视而不见,他的目光紧紧追随着康令颐的一举一动,试图从她的眼神中找到一丝原谅的可能。温鸾心只能恨恨地看着青篱,咬牙切齿地说道:“青篱是吧?我记住你了,你给我等着!”声音里充满了怨毒,可在这剑拔弩张的氛围中,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青篱冷哼一声,不言语,转个身的功夫,手中的鞭子再度高高扬起,接连几鞭子抽在温鸾心的后背上。每一鞭下去,都伴随着温鸾心的惨叫,她的后背很快渗出血迹,衣衫也被血水染红,丝丝缕缕地粘连在伤口上,场景触目惊心。
萧夙朝终于看不下去了,大声喝道:“青篱,你有完没完?”声音里带着一丝愤怒,但更多的是无奈。
青篱猛地转过头,眼中燃烧着怒火,毫不客气地一拳砸在萧夙朝的脸上,将他打得踉跄后退几步。青篱怒声说道:“从您联合温小姐算计女帝的那一刻开始,您就应该想到今天!女帝对您一片真心,您却这样对她,您对得起她吗?”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颗炮弹,在萧夙朝的心头炸开,让他无言以对。
萧夙朝捂着被打的脸,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急忙解释道:“朕没想逼令颐跳崖,真的,那只是个意外,我……”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像是连自己都觉得这些解释太过苍白。
康令颐却打断了他的话,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有没有的,做都做了,事后道歉有什么用?青篱,动手,别停!”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决绝,仿佛已经对萧夙朝彻底失望,往昔的爱意在这一刻化为了深深的恨意。
青篱微微颔首,手中的鞭子再度高高扬起,朝着温鸾心抽去。温鸾心吓得脸色惨白如纸,连滚带爬地四处逃窜,她的头发凌乱地散在脸上,狼狈不堪,嘴里不停地发出惊恐的尖叫,往日的高傲荡然无存。
而此时,康令颐不知道什么时候手中多了五枚银针,她眼神一凛,毫不犹豫地刺向萧夙朝。萧夙朝躲避不及,腰间和肩膀各中了一枚银针,他捂着肩膀,疼得龇牙咧嘴,堪堪躲过其他几枚。萧夙朝悲哀地发现,如今的康令颐就算没了万年道行,生气时他照样对付不了。他惊恐地看着康令颐,喊道:“令颐,你真的要把这件事闹大?”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仿佛不敢相信曾经深爱的人会如此决绝。
康令颐此刻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她见青篱的鞭子又朝着自己这边抽来,想也没想,伸手拽过温鸾心,挡在自己身前。这一鞭正中温鸾心的小腹,温鸾心发出一声绝望的惨叫,身体软绵绵地倒在地上,双眼一闭,晕了过去。康令颐随手捻了个法诀,萧夙朝被盛怒的康令颐甩在墙上,发出一声闷响。康令颐怒喝道:“早该这么对你了,青篱把温鸾心扎醒,朕要让她看着就算是萧夙朝也对付不了朕。”声音里充满了不可一世的霸气,仿佛要将所有的屈辱和痛苦都讨回来。
青篱立刻拿起银针,熟练地扎在温鸾心的几个穴位上。反观康令颐这边,她下床后抽出谪御扇,扇面上的符文闪烁着神秘的光芒。她手持谪御扇,朝着萧夙朝攻去,每一次挥动都带着凌厉的风声,将萧夙朝打得节节败退。萧夙朝左躲右闪,身上又添了几道伤口,脸上满是惊恐与狼狈。
萧夙朝被逼得节节败退,身后已然是无路可退,慌乱之中,他随手抽出弑尊剑,猛地抵在康令颐攻来的谪御扇前,剑刃与扇面碰撞,发出尖锐的声响,溅起一阵灵力火花。他满脸焦急,声音带着颤抖,几乎是在哀求:“令颐,消消气,咱们有话好好说,别再打了。”此刻的他,眼中满是恐惧与懊悔,看着盛怒之下的康令颐,仿佛面对的是来自地狱的魔神。
然而,康令颐已然怒火攻心,理智被仇恨彻底吞噬。她周身的法力如汹涌的潮水般持续上涨,澎湃的灵力在病房内肆虐,吹得衣物猎猎作响。随着她的愤怒攀升,手中的谪御扇像是感应到主人的情绪,灵力也跟着大涨,发出刺目的光芒。那光芒仿佛能穿透一切,照亮了整个昏暗的病房,也映照着萧夙朝惊恐的面容。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听“咔嚓”一声脆响,弑尊剑竟不堪一击,瞬间断成两截。断裂的剑刃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病房内回荡,仿佛是命运的丧钟。康令颐看着断剑,眼中的怒火更盛,她怒声咆哮:“又是这把剑,朕说过了,你最好杀了朕,否则死的就是你!”她的声音犹如洪钟,震得周围的空气都跟着颤抖,每一个字都饱含着无尽的恨意。
叶南弦见势不妙,急忙上前,一个箭步冲过去,伸手拽住康令颐的手腕,用力地强迫式让她停手。他眉头紧皱,脸上满是担忧,大声喊道:“再打就打出人命了,令颐,快停手!”他的声音在康令颐的怒吼声中显得有些微弱,但却充满了力量。同时,他转头看向萧夙朝,眼神中满是厌恶与愤怒,喝道:“萧夙朝,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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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令颐被叶南弦拽住,挣脱不开,心中的怒火更是无处发泄。她索性将灵力大盛的谪御扇朝着萧夙朝身边狠狠扔去。那谪御扇带着呼啸的风声,如同一颗炮弹般砸向地面。瞬间,一股强大的空间法术从扇中爆发出来,将萧夙朝笼罩其中。萧夙朝只觉一股无形的力量将他狠狠压制,身体不受控制地朝着地面跪去,膝盖重重地磕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康令颐看着跪在地上的萧夙朝,眼中没有一丝怜悯,再次怒声喊道:“放手,叶南弦,你聋了吗?别拦着我,今天我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她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沙哑,身体也在剧烈地颤抖,仿佛一头被困住的猛兽,急于挣脱束缚,去撕碎眼前的敌人。
叶南弦紧紧拽着康令颐,没有松手的意思,他再次转头看向萧夙朝,大声催促道:“萧夙朝,你还等什么?赶紧滚,别逼我动手!”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绝,仿佛只要萧夙朝再敢停留片刻,他就会毫不犹豫地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