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夙朝身形一晃,似是被这决绝的话语狠狠击中。他的眼神中满是痛苦与挣扎,急切地说道:“能不能不离婚?你因为朕受了那么多委屈,朕想弥补你,用余生来补偿。”声音里带着一丝绝望的哀求。
康令颐别过头去,不愿再看他一眼,只留下一句冰冷的话语:“迟来的深情比草都贱,朕不喜欢。”
萧夙朝听闻康令颐那冰冷刺骨的话语,身体猛地一颤,仿佛被一道惊雷劈中。他的眼神瞬间黯淡下来,满是痛苦与不甘,却又带着一丝执拗的坚持。“朕不能没有你,”他的声音带着哭腔,近乎崩溃地嘶吼着,“你去问问,去问问所有人!你跳崖的那三年里,朕没有一刻不在赎罪。朕从未放弃过寻找你,每一个日夜,朕都在思念的煎熬中度过,恨不得你能入朕的梦,哪怕是打朕、骂朕,朕都毫无怨言。朕别无所求,只求你能回到朕身边。”他的脸上写满了憔悴与绝望,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仿佛下一秒就会夺眶而出。
康令颐听着他的这番话,心中的怒火腾地一下燃烧起来,怒目圆睁,狠狠地瞪着萧夙朝,大声质问道:“苦苦纠缠有意思吗?朕告诉你,朕不想回到过去,更不想再看到你这张脸!”她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情绪激动到了极点,那些被深埋在心底的痛苦回忆,此刻如汹涌的潮水般涌上心头,让她对眼前的这个男人只剩下深深的厌恶。
萧夙朝被她的怒火震得后退了一步,脸上露出极度痛苦的神情,像是被一把利刃狠狠地刺进了心脏。他的嘴唇微微颤抖,嗫嚅着:“令颐,你到底恨朕到了何种地步,竟连见都不愿意见朕?朕到底该怎么办,朕舍不得对你动手,更舍不得你离开。不离婚,咱们好好过日子,好不好?”他伸出手,想要抓住康令颐,却又在半空中停住,眼神中满是哀求与无助。
康令颐别过头,不愿再看他一眼,冷冷地吐出两个字:“晚了。”声音虽然不大,却像是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萧夙朝的心上。
“不晚,不晚的!”萧夙朝像是疯了一般,急切地说道,声音因为过度激动而变得沙哑,“不跟温鸾心斗了,咱们回家。朕发誓,以后绝对不会再管温鸾心的任何事。令颐,跟朕回家吧,朕一定会弥补你,这一次,朕绝不骗你。”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丝希望的光芒,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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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令颐听到温鸾心的名字,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随即恢复了冷漠。她冷冷地开口:“把念巢烧了,三年前那些伤害过朕的人呢?你打算怎么处置?”
萧夙朝连忙说道:“好,朕这就把他们控制住,一个都不会放过,朕一定会给你报仇,包括朕自己。明天下午有个直播,朕会在直播中澄清所有的事,将真相公之于众。你再给朕一次机会,好不好?”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康令颐,眼中满是期待与忐忑。
康令颐闻言,终于转过头来,目光直直地盯着萧夙朝,眼中满是审视和怀疑:“真的?”这两个字,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带着她对这段关系最后的一丝期待和不确定。
在繁星帝宫的一处寝殿内,气氛微妙而又带着几分难以言说的亲昵。青篱看着坐在榻上的萧夙朝,恭敬开口:“萧帝不换衣服吗?”声音轻柔,打破了屋内短暂的宁静。
萧夙朝微微一怔,旋即反应过来,嘴角扬起一抹温和的笑意,应道:“换,这就换,朕去客房换。有劳。”说罢,起身准备往客房走去。
此时,康令颐正坐在一旁的矮桌前,手里轻轻搅动着调羹,小口小口地喝着粥,姿态优雅。听到他们的对话,她不紧不慢地开口:“青篱,跟厨房的人说一声,朕中午想吃烤鱼。”语气里带着女帝独有的威严与随性。
青篱连忙应下:“好,今天早上新到了水果,属下给您洗好了,您先吃。陛下,您没有要洗的衣物吗?”
康令颐抬眸,神色自然:“有,太多了,朕约了洗衣店的。”
萧夙朝一听,不假思索地说道:“取消预约,朕去洗。”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青篱微微皱眉,上前一步,神色关切又带着几分担忧:“萧帝是贵客,纵使外头的人知道您什么行径,难保不会把脏水往我家女帝身上泼。萧帝还是省省吧,别在繁星帝宫呆了不到三天,传出去说繁星帝宫女帝虐待您。这种莫须有的谣言,我家女帝可担待不起。女帝,属下一起给您洗了。”一番话说得条理清晰,处处为康令颐着想。
康令颐轻轻点头:“嗯,衣柜那,辛苦,一会去财务拿加班费。”
青篱应了声,抱着一堆衣物走了出去。
待青篱离开后,萧夙朝换上康令颐给他买的衣服,出乎意料的是,衣服十分合身,就像是特意为他量身定制的一般。他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带着几分欣喜与满足,小心翼翼地坐到康令颐的床边。
他满眼爱意地看着康令颐,那目光仿佛能将她整个人都包裹起来。然而,康令颐却像是在赌气,把头扭到一边,故意不想看萧夙朝。
萧夙朝轻声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温柔的讨好:“朕很喜欢,谢谢。”
康令颐只是淡淡地回了一个字:“哦。”语气里满是不在意,可微微泛红的耳根却泄露了她内心的不平静。
萧夙朝似乎并不在意她的冷淡,继续轻声问道:“今天早上喝药苦不苦?你最怕苦了。”话语里的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康令颐依旧赌气,硬着头皮说道:“不苦。”可那微微皱起的眉头,还是让人看出她对药的苦味心有余悸。
萧夙朝看着康令颐倔强扭头的模样,满心都是心疼与无奈,缓缓凑近,声音里满是温柔的宠溺:“怎么可能不苦?那药朕光是闻着就觉得苦涩难耐,朕的令颐呀,从小就最怕吃药了。都怪朕,是朕惹令颐生气了,才让你天天喝那苦药。”他微微叹了口气,眼中满是自责,“朕的宝贝儿平日里最娇贵了,平时一点苦的东西都吃不得,喝个药都能反胃吐出来,怎么可能不苦呢?宝贝儿,你就看看朕好不好?”他的眼神中满是恳切,仿佛在等待着康令颐的原谅。
康令颐听到这话,非但没有消气,反而越想越气,心里的委屈如同决堤的洪水,她大声说道:“不好!”那语气斩钉截铁,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