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夙朝望着康令颐那副委屈巴巴,仍不死心的模样,心中仿佛打翻了调味瓶,各种滋味交织在一起,既心疼她眼眶中蓄满的泪水,又无奈于她对喝酒的执着。可他心里清楚,在这件事上绝不能心软,她的健康才是重中之重。他深吸一口气,胸膛微微起伏,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随后缓缓板起脸,平日里温柔的双眸此刻满是坚决。
华灯初上,雕梁画栋的宴会厅里,丝竹之音袅袅,衣香鬓影间,众人欢声笑语不断,一派热闹非凡的景象。然而,在这热闹的一隅,气氛却有些凝重。
萧夙朝望着康令颐那副委屈巴巴、仍不死心的模样,只觉心中仿佛打翻了调味瓶,各种滋味错综复杂地交织在一起。他的目光紧紧锁住康令颐眼眶中蓄满的泪水,那晶莹的泪珠好似随时都会滚落,每一颗都像一把尖锐的细针,直直刺进他的心尖,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可与此同时,他又深深无奈于她对喝酒那近乎执拗的执着。脑海中理智的声音不断回响,他心里无比清楚,在这件事上,自己绝不能有半分心软,毕竟她的健康才是重中之重,是他心底最珍视、最不容有失的。
他深吸一口气,宽阔的胸膛剧烈起伏,试图平复内心翻涌的波澜。过了好一会儿,他缓缓板起脸,平日里看向康令颐时温柔缱绻的双眸,此刻被坚决填满,仿佛覆上了一层寒霜。
“想吧,朕告诉你撒娇这招没用。”他的声音低沉醇厚,仿若从胸腔深处发出,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在空气中沉沉回荡,“朕是为了你好,你如今身体还未痊愈,元气尚未恢复,饮酒只会加重病情,让你本就虚弱的身体雪上加霜。等你身体彻底康复,别说喝酒,就是天上遥不可及的星星,朕也不惜一切代价,想法子给你摘下来,满足你所有的心愿。”说罢,他目光坚定地与康令颐对视,眼中满是关切与担忧,恨不得能将自己的心意直直传递到她的心底,让她彻彻底底明白自己的良苦用心。
萧夙朝转头看向周围的人,声音瞬间提高,语气中带着几分警告,犹如洪钟般在宴会厅里回响:“谁都不准给令颐酒喝,康令颐,人家凌初染天天在医院看见你,谁三天两头往医院跑心里没数吗?她的身体状况你们也都清楚,别跟着她胡闹。”众人听了,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原本还带着些许笑意的脸庞瞬间严肃起来,纷纷点头,不敢再多言一句,生怕触碰到萧夙朝此刻的逆鳞。
康令颐听了,眼眶愈发红了,像是被染透的晚霞。她吸了吸鼻子,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软糯又可怜地说道:“可是,我想喝嘛,就一点,就那么一小口,我保证喝完就不再要了,真的。”她一边说着,一边拽着萧夙朝的衣袖,轻轻摇晃,那模样像极了向大人讨要心爱之物的孩童,眼神中满是期待,妄图最后再争取一下,让萧夙朝能改变心意。
萧夙朝却不为所动,转头看向一旁恭立的管家,神情严肃得仿若寒冬腊月的坚冰,命令道:“管家,在女帝养病期间,谁都不许给女帝酒喝,不许惯着她这小性子。谁敢背着朕给女帝酒喝,谁就有胆子承受朕的怒火。”他的声音冰冷刺骨,话语中透露出的威慑力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瞬间降了几分温度,整个宴会厅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压抑起来。
管家连忙应道:“好的陛下。”声音微微颤抖,显然是被萧夙朝的气势所震慑,连大气都不敢出。
“别啊。”康令颐一听,急得差点哭出来,眼中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摇摇欲坠。她满心委屈,怎么也想不明白,不过是喝一口酒,怎么就这么难,心中的委屈如潮水般汹涌。
萧夙朝看着她这样,心中一阵剧痛,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紧。但他还是咬了咬牙,狠下心,提高音量,几乎是吼了出来:“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正在养病?喝出事了你想让朕心疼死吗?你要是病倒了,朕该怎么办?”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那是对康令颐深深的担忧与在乎,是他藏在心底最炽热的情感。
康令颐被他这一吼,愣住了,像是被一道惊雷劈中。她看着萧夙朝眼中的焦急与心疼,心里的委屈不但没减少,反而越发浓烈。她低下头,嘴硬道:“我没有……我就是想喝一点,没想到你这么小气,哼,不喝就不喝。”
萧夙朝望着康令颐那副倔强又逞强的模样,又好气又好笑,胸腔中发出一声无奈的轻叹。他轻轻摇了摇头,开口说道:“这是小气的事吗?等回了寝殿朕再跟你算账。”他的话语里虽带着几分嗔怪,可看向康令颐的眼神里,却满是藏不住的宠溺,仿佛世间万物在他眼中都不及眼前这个小女子的一颦一笑。
康令颐一听这话,原本就憋着的委屈瞬间又涌了上来,她双手抱在胸前,气鼓鼓地说道:“随便你,我今天不跟你睡。我自己睡。”那模样就像一只炸了毛的小猫,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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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夙朝微微皱眉,上前一步,试图安抚她:“不许任性,你给朕好好在寝殿待着。”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可在康令颐听来,这不过是他的“强权压迫”。
康令颐哪肯罢休,她抬着头,直视萧夙朝的眼睛,毫不示弱地回怼道:“行啊,你出去睡。不解释反驳。”她心里想着,这次非得让萧夙朝知道她的厉害,不能就这么轻易被他糊弄过去。
萧夙朝看着她坚定的眼神,知道她这次是真的生气了。他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随即软下语气,带着几分讨好地说道:“朕错了,不该吼你,更不该让你没面子。”说着,还轻轻拉了拉康令颐的衣袖,活脱脱像个犯错的孩子。
这时,一旁的顾修寒忍不住凑到叶望舒耳边,小声说道:“舒儿,看看这就是家庭帝位。好好学学。”他一边说,一边还得意地瞥了一眼萧夙朝,仿佛在炫耀自己对家庭关系的“深刻理解”。
叶望舒白了他一眼,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冷笑说道:“你想让我姐夫换个妹夫?”那语气里的威胁意味十足,顾修寒一听,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连忙摆手:“不敢。”心里暗自后悔自己多嘴。
叶望舒冷哼一声,转头看向顾修寒,语气冰冷:“要不是你拿起酒杯,我姐也不会挨训。今晚你睡客厅,好好反省。”顾修寒一听,脸上写满了委屈,连忙哀求道:“别啊。”可叶望舒根本不为所动,已经铁了心要让他吃点苦头。
康令颐听到他们的对话,转过头看向萧夙朝,语气里带着一丝嘲讽:“你多厉害啊,还用得到在朕面前委屈求全?”萧夙朝无奈地笑了笑,知道她还在气头上,也不恼,只是温柔地说道:“散了散了,朕哄人去了。”说着,便想拉着康令颐离开。
叶望舒却不打算就这么放过顾修寒,对着他喊道:“顾修寒你不说清楚你别回来,住这儿吧。”声音在宴会厅里回荡,引得众人纷纷侧目。
凌初染看着这混乱又有趣的场面,忍不住调侃道:“不秀恩爱了?”她本以为会换来几句玩笑话,没想到康令颐正一肚子火没处撒,直接对着她和萧夙朝开炮:“秀个屁,别吃狗粮了吃吸铁石吧凌初染,别喝酒了喝你的百草枯去吧萧夙朝。”凌初染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弄得哭笑不得,无奈地摇了摇头:“我就多余说这句话。回去睡觉了,诺诺,锦竹,走了。你,走了。”说完,还踹了谢砚之一脚,示意他赶紧跟上。
独孤徽诺和时锦竹应了一声,便准备离开。谢砚之被踹得一脸懵,委屈地说道:“说话就说话干嘛踹我?”凌初染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踹的就是你。还想挨踹?赶紧的,属老太太的这么慢。”谢砚之只好默默闭上嘴,心里暗自叫苦,跟在众人后面离开了。
叶望舒还在气头上,对着顾修寒喊道:“秀个毛线,某人在我面前提家庭帝位呢,朕堂堂灵宫女帝成全他。”顾修寒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知道这次自己真的惹恼了她。
萧夙朝见康令颐的情绪稍微缓和了一些,连忙趁热打铁,温柔地说道:“朕喝不了百草枯,别气了。朕抱你回去好不好?”康令颐看着他那讨好的模样,嘴角微微上扬,却还是故作严肃地说:“好。八百字检讨,明天给我。”萧夙朝连忙点头答应:“一定一定。”
热闹的宴会现场,气氛正浓,欢声笑语交织回荡。然而,顾修寒和叶望舒这对小情侣这儿,却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息。顾修寒满脸懊悔,眼巴巴地望着叶望舒,学着萧夙朝的模样,声音里带着几分讨好与祈求,说道:“我错了,舒儿,你就别生气啦。”他双手不安地搓着衣角,眼睛紧紧盯着叶望舒,就盼着她能网开一面,原谅自己之前的冒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