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又有兵强马壮的漠北军,直夺北周,扬名天下。
反观南越,他家那位小皇帝比团子还小了一岁,又被对他处处防备的亓太后养得对谁都戒心十足,偏偏资质又寻常,现如今连一本奏折上写了什么都看不明白。
现在把他家小皇帝跟面前这位中秦太子一比较,傅秋昭就忍不住一阵叹息。
自己虽是摄政王,但把持朝政到底是名不正则言不顺,无论做什么都越不过宫里那两位,平白便多了诸多掣肘。
这几年间更是有了他那位拖后腿一百年不动摇的弟弟时不时给他使个绊子,。
内乱频频之下,造成的后果便是南越以他最不想看到的情势在慢慢变得羸弱起来。
偏偏北边的中秦却是日趋强大。
此消便是彼长,他现如今也只能先行示弱。
这才有了此次中秦之行。
团子曾在李孑的指导下认真研究过南越。
现在见傅秋昭这个模样,自然也清楚他在担忧,或者说烦恼些什么。
现如今的南越可是比中秦要混乱多了。
他也毫不怀疑,要是南越再这么混乱下去,估计要不了几年时间,漠北军挥刀之下,南越再无抵抗之力。
一个人的目光深远,敌不过身边一群人的目光短浅。
“摄政王殿下有心了。”
感受到团子看过来的同情目光,傅秋昭苦笑一声。
却又听得团子话锋一转,“其实还有一个办法的。”
傅秋昭自然明白团子这个方法指的是什么。
但要让南越俯首称臣,他这个摄政王首先就是南越皇室眼中的千古罪人。
“太子殿下说笑了。”
“但摄政王殿下想过没有,”和傅秋昭无奈的语气恰恰相反,团子的声音里全是自信,“若是我中秦执意要打,你说最后亡的是谁?”
傅秋昭动了动唇,接下来的话他有些说不出口。
“开战苦的始终是老百姓,劳民伤财不说,这一打下去,士兵战死沙场,不知道要让多少百姓失去亲人,”团子的语气里多了几分语重心长,“摄政王大人好好想想吧。”
傅秋昭站在原地怔然片刻。
良久,他回头看了眼前方不远渐行渐远的那三道背影,嘴角微微牵起一丝略带苦涩的笑意。
明明是他先开的口,结果到最后,反倒是他被规劝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