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用这般麻烦,我还有些多余的票子。”钱风掏出印有职方印章的小片递出。
“不好吧……”孙亮犹豫起来,尽管朋友之间礼尚往来无可非议,接受是否太露骨贪图便宜之嫌。
“前几天恰逢活动期间五銭能购买一张家浴票另还附赠一张。此正是额外获赠之物!”说着强行将票塞入对方手中。
竟只要五十銭?约等于半斗米价格。这钱风要么精打细算要么经济状况不错啊。。。胡勇暗暗思忖起每次洗澡实则耗费五斗谷物价值。
于是见到这般场景,原本还在纠结的孙亮也坦然接受,并行礼答谢随即迈步出门。
学徒间,钱风发问:“二位可造访过位于朝阳大街的浴场吗?”
提及这个精神一下!胡勇转脸对钱风,“莫不是指那靠近花街附近的一处?”
“没错!”看到孙亮迷惑环顾左右的模样后冲胡勇眨眼示意彼此心知肚明的笑容浮现嘴角。
“我是有过一次观察但嫌价过高没进入…”提起过往遗憾地摇了摇头说,“可现在就是有钞票想进也不行啦!”
“买票就行呀,怎无法进入?再则,花街具体为何意?”孙亮满脑疑惑,“花街即为。。。。。。”
“小孩子莫要瞎琢磨!”钱风白了一眼打断说道:“那里非善良之所!”
“哦。”孙亮点头理解沉默不再追问。三人中间以钱风最长且性格谦逊温和因此一直把其视为长辈般尊敬听闻此类场所不佳自然不再探究。
见状胡勇哼了一声,觉得孙亮年纪渐长体验生活也没什么不可,懒散拖着木屐继续
自力更生,以双手开启新人生。
依据子墨的设计,首台水力纺车正在制造,相关的厂房也在泾水西岸同步建设中。
对纺织女工的需求自然是越多越好。幸运的是,此时的秦国并未有类似风尘疾患的问题困扰,然而许多年轻女孩因频繁小产,可能一生都无法成为母亲……
子墨瞥见陈平脸上的一丝惶恐,轻轻摇头,“这大概就是历史的局限。”陈平的想法,也代表了大部分秦人的观念。
既然穿越至此,总该留下一些痕迹才对。子墨与陈平简单叮嘱几句后便离去。此人的确符合史书记载:有才但谨慎,甚至可以说是懦弱——不愿冒头。
然而治国之道不仅需要勇敢无畏的人,这些能稳守规则、执行任务的大臣同样关键。
从材士馆离开,对于前往博士馆的热情顿时消退不少。受交通限制,诸多征召的材士还在途中徘徊,想等全员到齐,恐怕还得再等上一个月。
看着博士馆内的人影攒动,子墨心中却充满得意之情。“学会武艺,只为一人用。”
重用了颜回和苏厉之后,加之自己过往与儒家的深厚联系,即使曾拒绝对先皇效命的孔子后代孔鲤,接诏后也快马加鞭赶至咸阳。不过子墨决定暂时晾他一边。
儒家虽可用但绝不全盘接受。他们提倡“民为贵,君为轻”,这一点虽然不被某朱姓同行认同,但在子墨看来却颇有智慧。
至于“忠君、敬主”之论,则可用于引导四面蛮夷,使大秦之辉煌得其所望,四方归顺,奉献无穷。
与此同时,在另一端,苏历正领着越地武士押解数百骆奴,前赴番禺县近郊的一处荒原。
这片万顷大地濒临河流,杂草丛生,鳄鱼潜伏其间。然而那些鳄鱼已被清剿殆尽,皮供官用,制成甲胄或鼍鼓;肉则炙烤分享。
军队肃清区域后,为避免隐患,刘婴又命人在河道周边修建矮墙,完全杜绝鳄鱼侵扰风险。
饮水及灌溉设施方面,则借助木制水车解决了问题。鉴于耕牛不足,这批押来的骆族奴隶大多充当了替代劳力的角色。
不久,苏历将这些奴隶交托给了当地的工督。
此人为二十多岁年轻人,身材偏短但体肤黝黑。其语言能力较强,在十多天内已掌握通过动作结合简易雅言与秦人沟通。
只因其在海边寻获一颗美丽贝壳而得名为"贝"。
"今日耕出多少亩田?"骑马上的苏历高问。
贝抬起头,一脸谄媚地道:"五十亩!"
苏历瞧着贝伸出四根手指表示数字,不禁叹息,遂叮咛:"疲累可休,不可像头两日一样把人逼死!一人抵得半斤盐啊!"
见到贝一面连连应是,仍一脸困惑模样,苏清单慢语重复一遍。"懂了,公子,每隔四十步行休息片刻。”贝举二指示意,随后呼喊驱使其他成员继续工作。
由于土壤板结严重,需四位工人方能拉动单张曲犁,并有两位分别掌犁——一位来自岭南的秦国人,一位聪明点的骆族奴隶相辅相成,每成功指导一名徒弟,教官将获赏百钱激励报酬。
绕场一匝,发现园区较上次访问相比变化巨大。零散分布的帐篷如今换成连片小居所。房屋建造形式不同于中原常见的砖木构造,采用竹木材搭建而成。主框架以贯穿屋顶的圆柱与坚木质搭设而成;内外壁及顶覆盖就地取材之竹茅编制品;室内分为二层结构,上楼板离底高三尺左右,底部放置柴禾器具杂物之类;睡觉时不挨地面,既隔绝潮气还防止蛇兽侵害风险。
远处传来召唤声响打破了苏历思索状态。“来呀苏历!”这是站在观礼台上招手示意刘婴身影。“不在郡城呆着干嘛来这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