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段话说得磕磕绊绊。
言简意赅来说,就是:
你一个冒牌门派,掌门人还是炼丹的,怎么可能教得出这样的徒弟,习得这样好的剑术?
这是望菱让蔺雨潇问的,可真原话说出去,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蔺雨潇在辰山派小师妹面前,顾及其颜面,尽量委婉地说了出来。
望菱还在心中调侃她:“姐姐倒是贴心呢。”
蔺雨潇皮笑肉不笑,有时觉得跟望菱在一起,其实也无需顾及太多,好像并没有那么复杂。
望菱的性子偶尔像个调皮的孩子,蔺雨潇半是哄劝半是严肃地回答:“阿菱,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可望菱的关注点却很奇怪:“姐姐还想再见她呢!”
罢了,蔺雨潇拒绝无效交流。
林涧雪背着前爪,两只后爪盘坐在地,耳朵竖起,看起来很严肃。
但谁家一只兔子这样啊,真的很奇怪好吗!
林涧雪说:“关于这件事情。”
蔺雨潇蹲下身,听得认真,却听林涧雪缓缓道:“待我们都离开了这儿,我再告诉你。”
蔺雨潇:“……”
天地万剑将所有妖怪都杀了个干净。
两人蹲在雪狼旁看它‘嗷嗷叫着’,自从这雪狼被望菱制服了后,眼神都清澈了不少,此刻它奄奄一息,两只乌黑的眼睛中蓄满了泪水。
付云天别开了脑袋。
“诶,你看一边干嘛,你的药呢,它就要死了,你之前身上不是有一把药吗?”
左使双手抚在雪狼的两边脸颊,看着雪狼吐着舌头,半死不活。
闻言,付云天自摸起来,难得解释一句:“你对你的救命恩人就这样无礼吗。粗鲁!不知道我那小师妹怎么样了,她没什么本事,遇到事了就会化作原形嗷嗷哭。我现妖怪有一个共性,都挺笨的。”
左使吃了粪一样的表情,十分嫌弃的捂住双耳:“别跟我叨叨这些,我不想听。”
付云天脸色一变,道:“遭了。”
左使说:“你别想骗我松开手。”
付云天白了他一眼:“你捂着不是也能听见吗?”
这两人吵起来,雪狼忽然打了个喷嚏,接着咳出大片血,身上的冰渣子也开始融化了。
左使伏在雪狼胸口,脸色凝重:“它要死了,药呢?”
“我刚刚要说的是,药上次都喂给你同伴了。”
左使:“……”
两人本要再吵几句的,忽然,高空上,一声雷鸣,两人抬头看去。
数不清的妖怪从天而降。
“这是刚刚那些妖怪!”左使惊道。
付云天道:“你放什么狗屁,它们血都还没凉呢!”
左使指着一只牛头蛇尾,道:“就是那一批,所有妖怪死而复生了,就它,我记得,我给它改了个花刀。”
那只妖怪身上,的确布满了凌乱的划痕。
付云天扛起雪狼:“那还愣着干嘛,跑啊!”
左使道:“你再使一次你那什么天地万剑不就行了!”
付云天没好气道:“你当我不用喘口气啊!”
话音落下,面前的人如一道疾风窜出,一时间,胸口的伤也不成问题了,丝毫不影响他逃跑的度。
付云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