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那老东西,非要我改修心道,倒是荒废了体术一道,居然没一次性解决你们。”
她越狂妄不羁,缓缓向前,这时,余下两人眼中终于有了惧意。
两人当即跪下:“女侠饶命,女侠饶命。”
赵寒灯却不依他们:“你们男人,都是要死到临头了才想着好好做人了?”
她抬起一脚,就要踹下。
“师姐。”
赵寒灯此状,竟有些疯魔,陈埋香感到平时清冷自持的人有些不对劲,连忙将赵寒灯拉了回来。
那两人趁机逃走。
“你对他们交手时,并不如你往日在小春山演练的一半实力,你为何不敢出剑?”
“师姐。”陈埋香垂眸:“就是他们,害死了我娘。”
如此,赵寒灯一惊,更是不能理解陈埋香:“走,杀了他们。”
陈埋香却拉着师姐的胳膊不放,在对方不理解的目光中,道:“师姐,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你不应该因为我,坏了道心。”
赵寒灯又是气笑了,敲了敲陈埋香的脑瓜子:“窝囊!”
却又道一句:“你师姐我的道心,坚若磐石,你无需担心。”
“那你是不是该与我说说,王宅那些人是怎么回事?师姐十几年如一日,雷打不动,从未杀生,这一次为什么?”
她懂一点赵寒灯所修的心道,但不完全懂,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还以为赵寒灯只是偶尔犯戒,虽有违心道,但不算无可挽救。
赵寒灯打了个酒嗝,将那一具尸体踹进木篓底下,随后,走到哪,睡到哪,整个人躺在木篓上,木篓压着尸体,这人也不嫌膈应。
“小师妹,过来,看星星了。”
陈埋香抬头,脸色古怪,此刻分明是青天白日。
她还是上前,坐在墙角,听师姐碎碎念着什么,随意的处理着伤口。
“小师妹,我从前跟你说,若你是觉得这个世道哪里不对,你便靠你的双手去改变这个世道,成为立下新规矩的人,但我现在觉得,我错了。”
陈埋香撒药的手一顿,整个小药瓶倾斜着,药粉如流水般覆盖伤口。
“何出此言。”分明方才说自己心若磐石。
“十几年如一日的不仅是我,是这个世间,这个世间根本就不可能被改变。”
就如男女之说,男人天生力气就大过女人,便造就了女子大多依附男子而活。
至于生儿育女,男子只需出几滴汗水,女子却要承受怀胎十月之苦,所遭受的折磨远不止于此。
就如人妖之说,没有妖气的妖怪直接被人拆吃入腹,有妖气的妖怪也不为人所容,但凡遇到,赶尽杀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