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应尘把剑还给言夏,一屁股坐在他旁边,把脑袋靠在他肩膀上,走完流程他整个人累得不行,言夏还可以轻轻松松坐在婚房,好羡慕言夏夏。
“我是剑修,剑自然重要。”言夏认真道,顺便说了句心里话,“你是我夫郎,同样重要。我心里只有你,和我的剑。”
他把剑收好,照旧想缠在腰间,但似乎又想起什么,便把剑放在枕头底下,他倒是想变成发簪戴在头发上,又怕许应尘误会,不好解释。
听到这一声夫郎,许应尘顿时喜不自胜,明明想要生气言夏成天到晚擦他那把破剑,只是这嘴角怎么压都压不下去,语气轻快愉悦道:“剑客就剑客,还说什么剑修,言夏夏,我发现你老是装神秘。”
言夏笑笑,没说话,他朝许应尘伸出手,这次许应尘把手搭在他的手心。
他们相携走到桌前,言夏倒了两杯合卺酒,与许应尘一同饮下。
许应尘本就不胜酒力,原先在前厅便喝了不少酒,能稳稳当当地走回来都算他装的好。
这一杯下去,许应尘,脑子里彻底变成一滩浆糊,看言夏一个头两个大,他猛地把手拍在言夏的肩膀上,语气十分严肃道却又软绵绵的,没有威慑力,反而有些好笑:“你,你别动。”
“我没动,是你喝醉了。”言夏认真地和他解释。
许应尘全身上下嘴最硬:“我千杯不醉,分明是你动来动去。”
言夏无奈地笑了笑,将他打横抱起,让他躺在床上,褪去他的鞋袜,拉过被子给他盖好,又掖好被角,“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去给你煮碗醒酒汤。”
许应尘一个鲤鱼打挺,扒着芒果的皮,不让他走,还在大呼小叫:“我知道你是个芒果精,长了腿会跑的。”
他又变得小心翼翼,一把把言夏拉到他跟前,喝完酒染上红晕的脸像落日的晚霞,霎时好看。
许应尘犹为认真地看着言夏的眼睛,“嘘——,只要你不走,我就不告诉别人,把你藏起来,我一个人吃掉。”
言夏好笑地捏了捏他的脸,在他耳边低语道:“如果你告诉了别人,那我可就藏不住了,到时候他们会把我烧掉,你想吃也吃不上。”
许应尘认真地思考,思考了几秒钟,他的大脑直接过载,扁扁嘴道:“除了我,谁爱吃你这个又酸又涩的芒果,难吃死了。”
“那你把手放开,莫要扒着我的衣服。”言夏故作生气,作势要把许应尘的手拉开。
许应尘又开始耍无赖,“我就要扒,不仅要扒衣服,我还要扒光,狠狠地把芒果吃掉!”
说着,他两只手都在用力,先从芒果中间撕下来一道口子,又把上面的皮拔掉。
许应尘试着咬了一口芒果肉,发现竟然是甜的,他震惊了一会儿,不确定地又咬了一口,眼神惊疑地看着绿色的芒果,“我的芒果怎么熟了?”
“不喜欢?”
许应尘摇了摇头,“喜欢喜欢。”
甜的芒果更好吃,再没有比这更好吃的了。
只可惜芒果肉太多了,许应尘已经很努力地再吃了,但还是吃不完,他只能尽力吃下去,边吃边骂:“你个烂芒果,没事长那么大干嘛。”
芒果只是不咸不淡地“哦”了声,然后继续保持着沉默。
扒一个芒果皮就扒得许应尘精疲力尽,更别提还要吃芒果,沾的他满手都是黏糊糊的芒果汁,光是吃果肉都吃得饱得不行。
白天落幕时,房间内的龙凤烛被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