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嫂说是与不是。”言夏皮笑肉不笑地看着皇后,他只是话少,不代表他不会说话,认真起来能堵得人哑口无言,专往人家的痛处戳。
许应尘对这一点就深有体会,他同情地看了皇后一眼。
此话一出,所有人意味深长地看着皇后,世间夫妻都可以称上一句恩爱,唯独这皇上皇后,那他们心知肚明,仅剩的一点情分都被皇后磨没了,皇上祖制都不愿遵循。
孟侧妃也意识到她说错话,尴尬地低着头抚摸肚子,生怕言夏的怒火会蔓延到她身上。
她是太子侧妃,说白了就是个妾,还没有资格舞到言夏面前。
原本是想讨好皇后娘娘,不成想差点得罪人。
言夏悠闲地啜了口茶,皇宫是人家的地方,他不好落人家面子太多,接下来只要皇后不自找没趣,他是不会说话的。
皇后不愧是皇后,很快便将情绪收拾好,转移新的话题。
太后寝宫里几乎都是妃嫔,只有许应尘和言夏是外男,留在这里多少有些不合适。
太后简单问了几句许应尘近况。
许应尘讲话十分直白,在座的各位都是有经验的,没有黄花大闺女,不存在听不懂的情况,“生活还算过得去,况且这大冬天的,每天除了吃就是睡,没事儿就睡睡王夫,看看雪,不然还能做什么。
您又不是不知道,儿臣跟王夫关系好,府里只有王夫一个人,儿臣难得能找到一个喜欢的,那必须得当宝贝宠着啊,儿臣生怕他受了委屈,恨不得每天栓裤腰带上。
毕竟儿臣只娶了一个,比不上某些人一下子娶四五六个,这不知道还以为有多饥渴。”
太子的五位侧妃全部羞得无地自容,太子一夜宠幸三位侧妃,在盛都仍然是津津乐道的话题。
不少人找夫婿的标准变成了能不能达到太子的标准,不然的话就是不行。
盛都的男人都快恨死太子了,谁知道太子是不是喝了调理的药。
皇后端着茶杯,掩饰自己抽搐的嘴角,小恶霸声名在外,谁敢给他的王夫气受,“皇弟与弟夫的感情还真是叫人艳羡。”
“那是,臣弟这王夫啊,可是打着灯笼都难找,不宝贝着点儿他可就跑了。”许应尘傲娇地挺胸。
太后都忍不住对许应尘无语,他话里话外都在秀恩爱,什么叫没事睡睡王夫,未免话也太糙了吧。
她们都是女子,虽说有经验,但这随便拿出来说,脸皮薄的早就面红耳赤了,偏生许应尘跟个没事人似的,手还不老实地勾着王夫的腰带,真怕他不小心扯下来。
说着说着,太后忽然提到了曲枫玥,“枫玥那孩子在寺庙里修行也差不多快一年了吧。”
皇后脸上表情一僵,语气不似之前活络,淡淡道:“是的母后,等到来年五月,枫玥便能回来。”
太后了然,“枫玥与曦儿的婚事要提早开始准备,等枫玥回来,再挑个好点的日子,该把婚事办了。”
“母后说的是。”皇后不咸不淡地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