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步履匆忙,他带人出了皇宫直奔公主府。
这几日他叫人在城门外十里处的小树林那里等那位淮南道来的富商,一直没等到人。他叫人去打听,结果那商人已然打道回府,还说东西已经交给了一个黑袍青年男子。那个黑袍男子手持太子腰牌,他不得不给云云。
太子勃然大怒,认定是新安公主搞的鬼。新安公主要独吞这笔银子,表面上装作昏迷,背地里叫人截了这五十万两银票。
好一个新安公主。
枉顾他的信任。
我可以吞掉整个地窖,但是你不能吞掉一分钱。
要问凭什么?
就凭我是太子,我是将来大周的皇帝。大周的每一分钱,都是我的。
公主府内弥漫着浓郁的中药味,驸马爷朱淳也在。
太子皮笑肉不笑地和朱淳打招呼:“驸马也在。”
上次太子给朱淳带话,说遇到了朱澜,还说朱澜的小鱼缸让堂姐给打碎了,朱澜很委屈。
朱淳于是选了个玉料,计划给朱澜重新雕刻一个小鱼缸。他现在手艺好多了,一个精致的小鱼缸初见雏形。
看到太子,朱淳识趣地收拾了石料和雕刻工具,离开了公主的内室。
新安公主依旧躺着,双眼紧闭,只剩下微弱的呼吸。
她胸口上的伤口不大,刀口偏离了心脏一寸,加上就医及时,大量的补品灌进去,救了她一条命。
“皇姑姑,你可别装了,我知道你醒着。”
昨日新安公主苏醒,大理寺卿和薛从俭商量后,决定暂时封锁消息,不要惊动凶手。等新安公主恢复一下,再让公主画图抓捕凶犯。
太子狞笑着坐在床沿:“皇姑姑,你好恶毒。你实话告诉我,地窖里那一千多万两点银票你藏哪儿了?要是不说,我杀了阿荷。”
新安公主还非常虚弱,她微微睁开眼睛,很是震惊:“---”
她还没力气说话。
“皇姑姑,那个淮南道富商的银票,五十万两,你就独吞了,你不觉得你做得太过分了吗?”
新安公主奋力摇头:“---”
太子审视的看着她:“不承认?你以为本太子是傻瓜不成?那件事只有你和孤知道。皇姑姑,你好阴毒啊。你监守自盗还不知足,竟然假装重伤昏迷,背地里安排人手截了那五十万两银票。皇姑姑,你到底想干什么啊?”
新安公主依旧摇头,积攒了全身的力气从嗓子眼挤出来两个字:“我没---”
太子大怒,他掐住新安公主的衣领往上一提,新安公主如同破布一样被提拉起来,脑袋往后面垂着。太子有些歇斯底里:“说,那一千多万两银票在何处?那五十万两银票在何处?”
有人在后面惊叫:“太子,不可以。”
是新安公主的老嬷嬷。
太子怎么会把老嬷嬷放在眼里,盛怒之下,他抬脚一踹,老嬷嬷就撞在墙上,随后顺着墙滑下去。
那老嬷嬷是看着新安公主长大的,如何舍得让太子欺辱新安,于是蜷缩着身子往前爬:“太子,太子,公主还未痊愈。如何能截留太子的银票?”
这老太婆听到了自己的秘密?
太子松开新安公主,走到老嬷嬷面前,奋力抬脚,毫不犹豫踩下去,恰好踩到老嬷嬷的脖子上,咔嚓,老嬷嬷的脖子断了。
新安公主一急,也跟着晕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