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澜,你太没经验,你浪费了这么好的机会!
“这案子很难查,我夫君说凶手特别狡猾,没留下任何线索。”
“是么?到底是谁这么大胆,胆敢刺杀公主?”
“是啊,新安公主平时何等威风,每次出门都带着几十个家丁,这下可好,躺在床上生死未卜,好生可怜呢。”
两个人叽叽咕咕的说话,朱澜竖着耳朵听,却再也没听出来什么有营养的话来。
楼下有马匹哒哒哒走过,朱澜侧首望去,来人一身白袍,骑着白马,面如冠玉,脸色阴沉。
他纵马而过,身后的羽林卫急速跟上,弄得大街上的行人纷纷避让,乱成一团。
朱澜两眼一眯:是太子。
太子恰好抬头,只觉得眼前一亮。
乌扑扑的窗框下,那张脸仿佛春花一朵。
她的眼睛明亮,直直的看到他心里。
好生美貌的一个姑娘。
太子还想再看,那女子已经缩了脑袋,不让他看了。
不过一秒钟的功夫,太子已经纵马而过。
他要去公主府。
昨日惊闻噩耗,太子简直惊呆了。能刺杀公主的人,必定是自己的政敌。要不然谁会这么大胆,冒然行刺?
自己的政敌可太多了,二皇子,三皇子,四皇子。他们深知公主支持自己,于是率先动手,要砍断自己的左膀右臂?
震惊的同时,他也在窃喜。
这几年来两人收敛的财宝都放在公主府内的地窖里,公主死了,这些财物就完全是自己的了。
更重要的是,将来自己登了大宝,也就不用把北部十六洲分给新安公主和她的老情人金帐汉国的金兀术王子。真不知道新安公主看上了那个金兀术哪里?秃顶梳着两个小辫子,肥头大耳偏偏眼睛小,丑得不能再丑。
当初自己拉拢新安公主,为的不过是让新安公主替自己出面接受贿赂,一旦事发,他片叶不沾身,所有的污秽都在新安公主身上。
新安公主,不过是他的枪,是他的盾牌而已。
所以,这次新安姑姑必须死。她死了,所有秘密都随她而去,而那些天文数字的财富,都归了自己。
到了公主府,正好遇到太后和皇后出来,太子行礼:“皇祖母,母后。”
太后牵着阿荷:“你还算孝顺。去看看你姑母吧。”
太子恭敬答道:“是,皇祖母。”
太子进了内室,果然没看到驸马爷。
“驸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