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时,天刚蒙蒙亮,一声惨叫响彻天际,紧接着又一声惨叫声响起,听得人毛骨悚然。
众人都被惊醒了,纷纷披上衣服,循着声音来到李家,准确说来是李家大房的屋子。
还没走近,远远就能看到树上挂着一个白色的东西,一头长发垂着,看着瘆人得厉害。
“娘咧,这是个啥东西?”
“怎么会有这玩意儿?,怪吓人的。”
“是不是不动了?”
“你还想让它动呢?”
“不关我们的事呀,千万不要来找我们。”
这时候天还没亮,看见这么个东西挂在树上,虽然人多,但赶过来的人不禁觉得心里毛毛的,恨不得拔腿就跑。
这是招到什么脏东西了。
大伯母听到他们的话,脸色发白,差点没晕过去。
李大伯也吓得够呛,后背一阵阵凉飕飕的,双腿不听使唤地发抖。
不过他的胆子要比大伯母的大一些,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挂在树上的东西,怎么看着这么像张蔓月呢。
她一大早挂在树上做什么,该不会想吊死在自己家门口吧。
“老大,你快去看看。”
大堂哥吓得腿肚子直抽抽,“爹,我不敢。”
这也太吓人了。
李大伯瞪了一眼这个没出息的,怎么这么孬。
“有什么不敢的,你没看出来那是张蔓月吗?”
就算是张蔓月,她这么吊死在树上,也很可怕呀。
大堂哥还是不敢往前一步。
就在这时候,张蔓月忽然从树上下来了,还收走了树上挂着的绳子。
要不是实在撑不住了,她还能在树上多挂一会儿。
李大伯看着她,眼睛睁得大大的,这人是死是活?
“蔓月,张蔓月,是你吧?”
“是我呀。”
“你怎么会在树上?”
张蔓月回答得毫无心里负担,“我这人有梦行症的毛病,会做出什么事来我自己都不知道。
上一回我就拿了刀,冲到房间里,差点把人的脑袋当西瓜切了。
敲了脑袋觉得没熟,我才拎着刀走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就像跟人讨论今天天气真好一样随意,却听得大家冷汗涔涔。
这人在说什么?
她有没有意识到这件事有多吓人。
显然,她没有。
张蔓月环顾众人一圈,“没事了,我已经醒过来了,今天不会再患梦行症,大伙儿都放心去歇着吧。”
李大伯吓得心脏都快停下来了,这会儿放松下来,觉得心脏痛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