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珩奏折都看不下去了,赶紧让人把祁尧叫进来。
【怎么样,她给你了吗?】
祁尧咬紧牙关,太难堪了,太屈辱了,替主子去要将军的肚兜。
只是听听就很阴间。
僵硬的从怀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荷包,一把塞到容珩怀里。
少年笑嘻嘻的打开看了看,又闻了闻,宫人纷纷背过身去不敢多言。
【你偷的?】
祁尧皮笑肉不笑。
【她现脱下来的,殿下摸摸,还热乎着呢。】
容珩手指还没伸到荷包里就看到豆包脚步极快的进殿。
【殿下,苏太傅求见。】
容珩心虚的把荷包塞到怀里。
【快请太傅进来。】
祁尧走后,温阮幼气的在屋里砸了一套大玉川才解气。
【苏怀安天天都快住在东宫议事了,你怎么一趟都不去?】
竹玥躺在竹椅上晃悠着,手里还摸索着镇国公世子的狗头。
温阮幼没好气的怼她。
【乱世重武将,盛世重文臣。现在也没什么战役,叫我去干什么?】
竹玥闷闷的笑。
【想他了就去找他呗,他还能赶你走,瞧瞧这几天,都相思成疾饿瘦了?】
明知徒儿对自己起了些见不得人的旖旎心思,不想着避嫌,反而去逗引拨弄,那她这个师父也太肮脏龌龊了。
雕花门外,一名容色清丽,前凸后翘的侍女莲步轻移,款步上前,身姿微微俯下,神情恭敬,轻声说道
【国公,王妃请您去正厅用午膳。】
打发走了竹玥,温阮幼跟着引路的侍女去往正厅。
踏入正厅,屋内茶香袅袅,雕花楠木圆桌上已摆满珍馐美馔。王妃身着锦袍,见温阮幼进来,脸上绽出一抹和煦笑容,抬手示意:
【玉儿来得正好,快入座吧。】
温阮幼客气的拱手行礼,宁时念坐在王妃身边,宁初坐在王爷对面,温阮幼迈步上前,坐在王爷和宁初中间,落座后目光不经意扫过菜肴,没有一道她平素爱吃的。
宁时念一身漂亮的鲛丝纱,衬得人更加白净,此时正双眼微红的抱着王妃胳膊。
王妃正环抱着宁时念,在女子耳边小声安慰。
温阮幼面上并无不喜,只是以为公主不知和谁闹脾气了,如同一家之主般平淡的询问。
【这是怎么了?】
王妃一肚子话在见到温阮幼的一瞬间一个字也不敢说,实在气势太强了,带这些杀伐果决的严肃,王妃做了一辈子娇养惯了的后宅妇人,实在是没跟温阮幼这样的杀人机器武将打过交道,听闻她喜欢扭下人头蘸醋吃,也不知是真还是假,欲言又止了许久,终于下定决心一般。
【玉儿,你哥哥说你回来了,要把念念送走,你快劝劝他。】
温阮幼不悦皱眉,她不懂宁时念和宁初有什么恩怨情仇,但宁家兄妹打擂台休想拿她当靶子。
【王府养得起这么多侍女小厮,养不起个女儿?】
宁初啪的一声,把筷子拍到桌上。
【玉儿侍女十八人,小厮三十人,宁时念侍女六十四人,小厮,侍卫加起来一百多号人,母妃,您这是在折辱玉儿吗?】
温阮幼听后也不解的看向王妃。
只一眼,美夫就吓得花容失色,面色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