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所有大臣都走后,苏子婵和祁尧默默进来收拾地上的一片狼藉。
容珩码好桌子上的公文。
【细作的事,徒儿有些想法。】
温阮幼把刚才砍人的刀别到裤腰里。
【你说】
【油烟墨是上贡之物,除了御赐,没有第二个获取途径。尚宝司的记档里有历年油烟墨的出入明细,尚宝司属于庄宣王的管辖,储存档案的钥匙也在庄宣王府,我自然可以光明正大的要,但无缘无故查七八年前的事恐会引起猜忌动荡,打草惊蛇。】
宁初已经帮了他够多,不好再向他张嘴了,庄宣王府的亲卫不比她金麟卫差,这尚宝司的钥匙别人去偷温阮幼不放心,觉得自己亲自去一趟庄宣王府。
夜色如水,将整个京城笼罩在一片静谧之中,唯有庄宣王府的琉璃瓦在月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温阮幼身着一袭夜行衣,猫着腰,悄无声息地翻进了王府的高墙。落地时,她脚尖轻点,没发出一丝声响,眼神警惕地打量着四周。
这府里的守卫比想象中还多,看来庄宣王对尚宝司的钥匙极为看重。
温阮幼暗自思忖,身形一闪,躲到了一棵粗壮的桂花树后。她屏气敛息,看着巡逻的侍卫一队队走过,心中默默计算着时间和路线。
突然,一阵细微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温阮幼浑身一紧,迅速抽出藏在腰间的匕首,刚要转身,一只手轻轻捂住了她的嘴。
【嘘,是我。】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温阮幼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转过头,竟看到容珩带着几分焦急担忧的脸。
【你怎么来了?别掺和这事,快回去!】
温阮幼压低声音,染了几分愠怒。
容珩无奈地笑了笑
【我想来帮师父。】
月光下,他的眼神里满是关切,让温阮幼心中一暖,徒儿真是大了,都能帮上忙了。
两人不再多言,默契地配合着,避开一波又一波的守卫,朝着尚宝司的方向潜行。就在快要接近目的地时,前方突然灯火通明,一群侍卫如潮水般涌来。
【不好,先躲起来】温阮幼心中暗叫不妙,下意识地握紧了匕首。
提起容珩就飞到隔壁院子
这个院子是宁初的寑院,温阮幼来过一两次并不陌生。
院子景色不错,流水小桥,一步一景。
一墙之隔还有不少守卫,温阮幼按着容珩蹲在墙角。
不远处住院内,明明灭灭的蜡烛映着一双交相呼应上下起伏的人影。
小王爷在……额……在做那事
还恰巧被他们师徒二人碰上。
温阮幼尴尬的恨不得把头塞到裤裆里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