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先生乃国之大材,况且我们都是玉儿的好友,不必如此见外】
他不是看不出少女眼中的惊艳和爱慕,这样的眼神他从小到大,已经习惯了。可是这个女孩是温阮幼第一个正式介绍给自己的朋友,宁初愿意压制住骨子里的淡漠清高,为了玉儿迁就忍让。
竹玥脸更红了,她说是温府的师爷,温阮幼待她的规格跟温家表小姐似的,其实身份上只是平民,眼前的这个人从哪个纬度看也轮不上跟他统称一句我们。
容珩声音阴恻恻的
【呵!阿初哥哥单纯把师父当好友吗?你没有龌龊心思为什么要让你爹爹找我爹爹赐婚于你和师父。】
一涉及到容珩的师父,容珩优良的教养全部抛之脑后,半分脸面也不给对方留,丝毫不考虑别人能不能下来台。
温阮幼和竹玥一样呆住,许久……
竹玥皱眉,什么意思?庄宣王府娶定国公府,娶手里有几十万兵马的定国公府?庄宣王府想反?定国公府万一不跟着他反怎么办?总不可能是宁初真心喜欢小阎王吧。
温阮幼表情一言难尽,声音僵硬中有些艰涩
【你和你父王母妃闹翻了?】
不闹翻娶她干什么?娶回家捶穿王府吗?
无视众人或怀疑,或疑惑,或戏谑或震惊的眼神。
宁初看着温阮幼,那深沉的眸底隐藏着难以觉察的情愫,透着爱意,透着真诚,还夹杂着着难以言说的癫狂。光明正大,直勾勾地凝视着她,仿佛蒙上了江南水乡的烟雨,委屈而忧伤,让人心疼,任人采撷。
【并未,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罢了。】
宁初的坦然衬托的他更加正人君子了。
温阮幼一脸疑惑的指向自己?
我?说的是我吗?
随后皱眉,挤着鼻子一副一言难尽的表情。
【你看着不瘟不火的,没想到口味如此厚重。】
温阮幼匝匝嘴,没太往心里去。据她了解有些人就是喜欢被打被虐的,打得越狠心里越满足。她尊重宁初这种小众爱好,同样不理解。
宁初上前一步,低垂的眸子闪过疯狂之色
【玉儿天资卓越,容貌出众,谁见了不欢喜。殿下年龄小,自是不懂男女情感那一套】
温阮幼耸耸肩,无所谓的嘱咐一声宁初
【他年纪小,你别欺负他】
容珩勾起胜利的笑,抱胸看着宁初。她麻木吗?她冷漠吗?不是,相反的,她细腻的很,温柔的很,容珩一个微不可察的小表情,容珩一个无伤大雅的小动作,容珩的所思所想,容珩的劣根心机,她总是第一时间敏锐的捕捉,甚至比容珩自己发现的都及时。容珩在她面前无所遁形,没有秘密。温阮幼会一遍遍,一次次的纵容,溺爱,理解,顺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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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初淡淡回望着容珩,觉得他像一个单亲母亲的独子,小心眼的不接受继父。
几个人把饭拿回来后,大家在假驿站的一楼坐了十几桌,每桌七荤七素,粗细得当,这场饭吃的其乐融融,有说有笑。容珩是小孩子吃的少,不一会就吃饱了,温阮幼看他闲得无聊,自己也没什么胃口。趁着没人注意逮着容珩去了后院柴房。
邹寄安的妻子贺氏头上的麻袋被揭开时,眼睛因为长期没见光模糊了许久。嘴里的粗布被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