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公子,你叫我倾棠便可,这‘大家’二字,倾棠实在担不起。”
洛倾棠轻声说道,声音如同夜莺的啼鸣般婉转。
“倾棠姑娘。”
沈念微笑着回应,嘴角上扬,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
两人分宾主落座,椅子是精致的雕花椅,上面铺着柔软的坐垫。
小莲奉上香茶后便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脚步轻盈得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她关上门,房间内只剩下沈念和洛倾棠两人。
洛倾棠轻抿香茶,嘴唇触碰茶杯的边缘,轻轻喝了一口。然后她放下茶杯,率先开口:
“公子今日所作《青玉案?元夕》,倾棠读来,只觉如临其境,那寻寻觅觅、蓦然回首的情思,不知公子是如何得来?”
她的眼神专注地看着沈念,眼中充满了好奇。
沈念微微一笑,放下茶杯,茶杯与桌面轻轻触碰,发出一声细微的声响。他厚着脸皮说道:
“不过是有感于这世间繁华与孤独罢了。洛大家常年在这画舫之中,想必也有诸多感慨。”
她靠在椅背上,坐姿闲适。
洛倾棠微微点头,头轻轻上下晃动:
“公子所言极是。倾棠在这画舫,见过太多的人来人往,有人为寻欢作乐,有人为附庸风雅,却从未见过公子这般大才之人,小女子这厢有礼了。”
她说着,微微欠身。
这一首词,足够她如此尊重。
“洛大家才情过人,自是能洞悉这其中滋味。”
沈念看着洛倾棠,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他坐直身体,身体前倾,看着洛倾棠。
洛倾棠微微垂首,面纱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她轻声说道:
“公子谬赞了。倾棠听闻公子欲以千两黄金登船,不知是真是假?”
沈念轻笑,笑声在房间内回荡:
“不过是与那钱谦赌气之言。我本就无意用金钱破此规矩,诗词之道,本就重才情,而非金银。”
“公子高义,倾棠佩服。只是这世间多是追名逐利之人,如公子这般的,实在少见。”
洛倾棠抬眸看向沈念,眼中满是倾慕。她的眼神明亮而炽热,像是能将人融化。
两人又聊了些诗词歌赋、琴棋书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