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根本原因是各州府为了剿匪,不停地抽调部队前往陕州府等灾情严重的州府,导致本地兵力空虚。
各县的城墙虽然高大,但守城的士兵却寥寥无几。
面对如洪水般涌来的溃兵,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敌人逼近,却无能为力。
没过几日,清河县的大部分土地已然荒芜。
原本肥沃的农田被践踏得不成样子,庄稼被连根拔起,土地上满是马蹄印和脚印。
收到消息的地主士绅们惊慌失措,他们如惊弓之鸟般纷纷收拾金银细软,带着家人跑到了县城内避难。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在逃亡的路上,有的丢了鞋子,有的掉了财物,却也顾不上捡,只想着尽快逃离危险。
清河县城虽只是个小小的县城,但其城墙却也如铜墙铁壁一般,高大而坚固。
城墙是用巨大的石块砌成的,石块之间严丝合缝,历经岁月的洗礼,依然屹立不倒。
城墙上设有了望塔和防御工事,原本可以为城内的居民提供一定的安全保障。
那些贵人们逃到县城后,心中稍安,他们以为凭借这坚固的城墙,可以阻挡溃军的脚步。
至少这些贵人们是这样想的,然而,现实却犹如一盆刺骨的冰水,无情地泼洒在他们炽热的期望之上。
正当他们自以为可以轻而易举地掌控局势时,意外却如同一颗猝不及防的炸弹,在他们的耳畔轰然炸响。
“通告全军,今夜不封刀,奶奶个熊,憋死老子了!”
一声怒吼,犹如惊雷划破了平静的夜空。
这道命令仿佛是一把锋利的剑,瞬间刺破了所有人的幻想,原本期待的和平就像脆弱的泡沫一般,在瞬间破灭。
发出这声怒吼的是溃兵将领,他骑在高头大马上,满脸狰狞,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他挥舞着手中的大刀,在空中划出道道寒光,那大刀上还残留着血迹,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阴森。
“大王,您看我家老小。”
一位被裹挟的百姓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着。
他的脸上满是泪痕,眼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双手紧紧抱住溃兵将领的马腿,身体不停地颤抖。
“放,都放了,还有你,你叫什么。”
溃兵将领不耐烦地说道,他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豪强,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免贵姓黄,黄金卫。”
那豪强颤抖着回答道。
“赏,大大有赏,在场的人都有赏!”
溃兵将领大声笑道,他的笑声如夜枭的鸣叫,在这混乱的氛围中显得格外刺耳。
他随手扔出一块银子,那银子在地上滚动了几下,周围的溃兵们见状,眼中露出贪婪的目光,一拥而上,争抢起来。
有人做内应打开了城门,他自然高兴,他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就攻下了清河县。
于是乎,一支由各州府的军士和难民组成的乌合之众,如同一群饥饿的蝗虫,涌入了清河县。
他们的到来,带来了一场铺天盖地的混乱和恐慌。
这些人衣衫褴褛,面容憔悴,眼中透露出的绝望和无助,仿佛是无尽的黑暗,让人不寒而栗。
他们如饿狼扑食般冲进城中,见人就抢,见东西就拿。有的冲进店铺,将货架上的货物一扫而空,有的闯入居民家中,翻箱倒柜,寻找着值钱的东西。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贪婪和疯狂,仿佛要把这座县城洗劫一空。
城里的居民们惊恐万分,纷纷如惊弓之鸟般关门闭户,试图躲避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
街道上充满了哭喊声和求救声,那声音凄厉而绝望,回荡在整个城市的上空。老人和孩子们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妇女们紧紧抱住孩子,眼中充满了恐惧。